她微微一哂。“如此就要将军负责，未免太不公平。”

婉瑛真是恨不得一吐为快，说自己其实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婉儿”，而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准备参加消防特考，立志当个消防员的女人。

婉瑛慢慢地举起垂在侧的右手，往他背上轻拍两下，也算是安。“那就请将军多多保重。”

“呃…就算我说错了，将军也用不着哭。”婉瑛不禁尴尬地说。

“若我心甘情愿呢？”他哑地问。

是拒绝？还是接受呢？

“到底怎么回事？”她听得一雾。

听他这么夸赞，婉瑛可不敢居功。“其实这没什么，换作别人也会这么，将军就不必客气了，另外…夫人的事也请节哀，只要是人，总有一天得面对生离死别，可就因为你们是夫妻，原本应该白到老，相守一生，却这么早就失去对方，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没人有资格要将军停止那些悲恸的情绪，不过等到觉得够了，就应该重新振作起来，不要让边的亲人为你担忧。”

婉瑛问着自己。“我应该怎么答复？”

但若答应了，自己又能够胜任后母的角吗？

“…婉儿姑娘没有抗拒，若让人瞧见了，你是非跟了我不可。”秦凤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松开双臂，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试探她的心意。

直到秦凤戈的背影消失在前，婉瑛才回过神来，更确定对方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让她不由得心慌意。

秦凤戈心中更加肯定，此人选非她莫属了。

秦凤戈地凝睇着她。“你既不妾，那么可愿当我的续弦？”

过了片刻，陶大娘总算带着玉珠回到大杂院，而玉珠什么话也没说，一脸失魂落魄地了屋。

陶大娘很想坐下来休息，一面说，一面往自己屋走。“你还是不要知的好，总之这事全看她自己了。”

“听说砚哥儿这些天来都是婉儿姑娘在照顾，实在辛苦你了。”秦凤戈眸底透着压抑的情，语调极力保持平稳。“愿意对一个不是亲生，又以为是遭人遗弃的孩付心力，着实难能可贵。”

秦凤戈再也捺不住，更无法压抑在腔内翻腾的情，一把将她拥怀中，这么一位知他、懂他的姑娘，教人如何不？

他俊脸一整。“砚哥儿的娘才走不久，现在谈这件事还太早了，不过我真的希望接下来的几个月，你能认真地考虑考虑。”

她不禁茫然了。

这个问题让婉瑛不知如何是好。

“将、将军…”她一僵，整张脸也烧了起来，以为他是太伤心才会如此失态，所以没有推开，或是给他来个过肩摔。

“将军…”

“…今日就先告辞了。”不想她上决定，只好再忍耐一段时日。

“别提了。”陶大娘两条已经走到快要断了。“希望这次的教训可以让玉珠想通，也可以认命，快找个人嫁了。”

试问还有谁比这位婉儿姑娘更适合当砚哥儿的娘？他相信梁氏在天之灵，也应该可以放心把孩给她。

“续弦？”婉瑛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提议。

是自己来组个义消。

一回见玉珠像是了气的球，婉瑛有些惊讶。“她是怎么了？”

“什么事这么严重？”

至此事情虽然算不上圆满，其中还有不少疑，但总算是解决了，只是婉瑛又有了新的烦恼，究竟要不要嫁给那位将军大人当续弦？

之前她决不妾，那么续弦总可以吧？

这番话是秦凤戈这辈听过最中听、也最令他动容的，一字一句都说自己的心坎里，圈不禁泛。

“婉儿姑娘的志向实在与众不同。”他失笑。

他勒两条铁臂，将怀中的躯圈得好、好用力，实在不想放开。“不，你说得一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