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倒是很和蔼，招招手让她过来边，还让丫鬟们都去了。

“夫人要我这时候来。”她着告诉面诧异的丫鬟“方便吗？夫人可否见我？”

“她说你持要当大房，绝对不肯迁就。但她好歹是你，长你好几岁，要她委屈，似乎说不过去呀。”言夫人温和地说：“女孩心是件好事，不过雨丫，你得再想想，如果因为这样耽误了你的终…”

“雨儿，到底怎么了？”他哑着嗓问，声音有些不稳“你不怕我就在这儿要了你？”

那个又讨厌又让人牵挂肚的二少爷，怎么办？

“这档事，真的这么好吗？”从小她就与他无话不谈，这次也一样。她悄声问：“说书的都讲过，男女好上之后，就离不开彼此，遇到什么阻碍都想在一起。是这样吗？”

而夫人此刻越和气，她就越心虚…

没一会儿，丫鬟把她领到言夫人面前。厅里跟她们那边完全不同，又宽大又华丽，气氛寂静肃穆，丫鬟手脚很轻，说话更轻，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夏有雨走来，也跟着低眉敛目，平日的调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咦？”圆睛倏然瞪大。夏有雨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开。

还有她怎么办？娘怎么办？

离了他的温言笑语和温怀抱，夏有雨独自走在长廊上，居然真的觉得有些凉意，忍不住抱住双臂。

“所以，一定是真情至，才会成了相好，对不对？”她追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可以一次跟很多人相好？娶了妻又有了妾？”

夫人是不是要骂她？是不是会要她不准再跟二少爷见面，甚至要她离开言府？

其实，年纪尚轻，情窦初开的两人，哪里知真情至四个字的分量？当下言至衡只是抱她，调笑着说：“你啊，是不是说书的听太多了，满脑都在想什么呀。”

“钱啊，还有什么。”她也微微一笑，笑意有些苦涩。

“嗯——”

甜温存终不敢也不能长久，府里虽大，到总有人来去，他们很快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帮你去问问。”

她其实害怕得微微发抖，却一直没有抗拒。最后，是言至衡停下了动作，抬起，用微眯的俊眸默默盯着她看。

夏有雨完完全全愣住。

其实夏有雨心得又猛又快，简直要从门蹦来。照着说书的回路，这会儿该是她与二少爷事迹败，被力拆散阻碍的关卡了。

“就本帐嘛。”她的回答让言至衡再度大笑起来。

她茫然地望着他。圆睛又黑又，好像似懂非懂，又像知得太多。

“吃过晚饭没有？这个心很好，你试试。”随手拿了桌上摆的致心给她，言夫人看着前少女张拘谨的模样，忍不住微笑“别这么害怕，像其他人一样在我面前吓得什么都不敢说，那多无聊。来，陪我说说话。”

“这个嘛——”言至衡居然有被她问倒的一天。

夏有雨越听越惊，冷汗沿着背脊一直下去。

怎么办？

这到底，是在演哪一？怎么比说书的讲过的故事还离奇？

她没有回房，也没有去帐房，默默往平常很少去的方向走，一直走到…言家夫人厢房所在的院落。

“没事的，不用怕，照实跟我说就是了。”言夫人的眉目其实与二少爷极为神似，言至衡的俊秀大分都来自母亲，此刻正微笑望着她“我帮你安排的对象，虽然不是什么王公贵胄，但也是清清白白，很上的年轻人。是工的没错，在我们府里也很多年了，很可靠的。起先你说要照顾你还不想嫁，人家也愿意连你一起接过去…”

她爹的工作会不会受到波及？要怎么跟她爹开解释这件事？

“我想也是。你这小钱鬼。”他的语气中透着无限溺“要是有一天我给了你多到算不清楚的钱，你怎么办？”

她一被告知夫人要见她时，就吓得像这样心儿扑扑直，差要吐了。连见到言至衡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又担心又害怕，六神无主到极。

前襟里，隔着薄薄内裳大胆轻薄，薄在她细颈侧印下一个个火的吻。

不过言夫人只是拉起她的小手，面容温婉，语气更温和地问：“我听你说，你不想小，可有这回事？”

“夫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