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了三年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言至衡温和却定地说“若真的被克，我也认了。只不过，要是真被你克死了，还没你陪葬，你说这不是蚀本蚀到底了吗？”

“我——”

“是时候了。”冯潇。

“心要静才能当好帐房，杂念太多就容易错。”他横她一“前些年你不错的，最近已经不行了，迟早要给我大漏。还是快快嫁给你言少爷去享福吧，别在这儿折腾我了。我也好——”

冯潇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半晌才说：“就是笨。笨死了。”

“我——”

“我知你会。我很满意你的『服侍』。”他故意在她耳边说，把她耳全说红了“可万一你以后嫁别人怎么办？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你调|教得这么乖巧可，难是帮人养老婆吗？你这么会算，倒是算算看，这样可划得来？”

“你啊，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就乖乖帮我吧。”

已经是过了明路的，言家二少爷让所有人——特别是冯潇——清楚知，他就是冲着夏有雨来的。结果夏天过去，秋天都来了，还是兵不动，什么都没发生。

“你我都是在方孔里打转的人，银这档事呢，早该看开了。”他只是淡淡对她说“钱财或地位，最多都只是工而已，世人从来就是参不透这一，没想到手上成千上万银在翻的你，也是这样。”

“嚼是，就是这样。真乖。”他息着，在她耳际啃咬“乖乖听我的就是了，什么都不准再多想，知没有？”

夏有雨不声，只是默默翻着前的帐本。

“嗯，这也难怪，自小颠沛离的没过过好日，现今让你赚到了银又有了地位，不想放弃是很自然。”冯潇着。

“冯先生，您都看开了吗？”夏有雨很崇敬地看着他问“所以才这么无无求，好像快要得的神仙哦。”

这一回，他是不会放她走了。

夏有雨脸红透了，汪汪的眸闪啊闪，就是不敢看他。

不知为何，说着这些话的冯潇，俊脸上有肃穆的，令人生敬的光芒。

“拿什么乔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丑八怪。”冯潇越发刻薄了，总是斜着睛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快去嫁人，我好去找新帮手，看能不能找到聪明灵光的。”

她依然还是没有嫁。

秋意渐的北地，天很快昏暗。披着蓝外袍的夏有雨走在廊上，忍不住瑟缩。工作暂告一段落，两人正一起往开饭的小厅走，走着走着，冯潇又嘴贱嫌弃起来“我说你啊，能不能别再披这件丑得要命的外袍了，看着伤，没有光鲜亮丽的可穿吗？”

“有雨会服侍少爷——”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忍不住吐真心话“我总觉得，少爷就该娶个千金，名正言顺，大家都开心。而我在朱家也得好好的——”

小手不只会打算盘会记帐，小嘴儿虽然不大会说好听话，可是，依然能服侍得少爷舒舒服服，心满意足。

平常她多闻言一笑，都听惯了。不料今天她想了想，突然站定。

。“自然是不够的。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好好的服侍我一辈。”

但也只是激而已。她清楚知，就算长相俊俏，就算也和她有话聊，就算一样会拿话撩拨她，但她喜的，就是言家的二少爷。心里有了人，就从来没办法看见别的。

过了一会儿，见冯潇没有说下去的打算，她才有些诧异地问：“冯先生说完了？没打算取笑我？或是劝我几句？”

“又发什么呆？这么想情郎，就快去嫁啊？”

“冯先生老是说我笨，我到底哪里笨？”被言语凌了这么多年，夏有雨终于捺不住反问“我从来没给冯先生过，帐房也得好好的，代的事儿都到了，笨在哪儿啊？”

“也好什么？”

夏有雨叹了一气。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贴上他的，主动献甜甜的吻。

她已经听得昏脑胀，什么划算蚀本的都算不了了，小手只是住他笑的“不会的，二少爷不会被克死的！”

冯潇冷笑“所以说穿了，你是贪图朱府的银跟位置？”

夏有雨没回答，只是把外袍当场傍脱下了。

“说啊，从小就在帐房混，现在还了，当上帐房先生，这么威风，你倒是帮我算算嘛。”说着，大手一也没闲着地在解她衣带。

“没什么。”

问不个所以然，夏有雨也没法。这人就是嘴坏，但确实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收容了她。对此，她激。

“二少爷，先等等——”

“这不就对了吗？”他的尖添过她细致的手心，让她地颤抖，赶快回，却又半路被抓住了。

“是啊，也是时候了。”笑意嫣然，小脸，不，整个人都亮起来了。

“你什么？”

冯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