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够了，不要打了！”炀洹冷声的命令玉荷：“你先出去！”

玉荷迫不及待地逃出去，只留蟣uo鏊单独面对炀洹。縝r />

“泠水，跪下。”平静的语调不见丝毫的怒气，却han有不容抗拒的气势，这是炀洹面对下人一贯的语气。

泠水立刻跪在地上。她知dao自己不能违抗他，只要她在裕王府的一天，炀洹永远都是她的主子。

“你知dao自己zuo错什么事吗？”炀洹问dao。

泠水清澈的眼注视着他，摇摇tou；她不觉得自己zuo错了什么。

炀洹的目光益发冰寒。“你刚才命令了我，你不能命令我，永远都不能！”

炀洹很惊讶自己竟然会好脾气的跟泠水说这些。平时要是换作其它下人对他如此不敬，他早叫人掌嘴了。

经炀洹这么一说，泠水好象有些懂了，不过她也有话要说。

“贝勒爷，刚才是我不对。”泠水就是不习惯称自己“nu婢”，关于这点炀洹倒是从未干涉过她。

“可是贝勒爷，我一定要阻止你，我不能眼睁睁见玉荷姊姊不要命的打自己！”

“就算她打死自己也不干你的事！”炀洹俊美的脸上已现怒容。“我是她的主子，她是生是死，由我决定。”

炀洹轻轻一瞥脸色发白的泠水，沉声dao：“玉荷是如此，而你也是一样。”

泠水小小的shenti颤抖了一下，苍白的小脸liulou出强烈的困惑。

为什么？她知dao贝勒爷shen份高贵，自己shen份低贱，但贝勒爷是人，难daonu婢就不是人了？或许是她年幼，有很多事都不懂，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会cao2控在别人手里。她是被卖掉了没有错，她一直以为只有shenti是贝勒爷的；原来不只有shenti，她的xing命、尊严都不是自己的，这点她现在才知dao。

“现在你明白了吧？”炀洹笔意忽视她困惑的神色。

泠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tou。才十二岁的她已经懂得什么叫认命了。

炀洹慑人的眼眸透着些许的温柔“那么你认错了吗？”

泠水张大眼睛，惊讶的叫dao：“贝勒爷，我该认错吗？救玉荷姊姊怎么会有错？我不懂！”

“你不懂？”

炀洹蹙着nong1眉，他今日罕见的好耐xing在这一刻已告罄，他往桌面重重一拍，ju大的声响让跪在地上的泠水全shen一震。

“我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是不懂？”bo然大怒的炀洹此刻就像tou凶猛的野兽，而泠水就是那受惊的小兔子。

“你不懂是吗？好，那你就继续跪吧！”

泠水一呆。

“贝勒爷…”

“跪到你懂？止。”炀洹俊美无比的脸上有着残酷的笑容。

泠水已经跪了多个时辰了。

不吃、不喝、不睡，她就是跪在那儿，在炀洹冷漠的注视之下，ting直着背ying撑着。

双tui早已失去任何感觉，只剩上半shen还有感觉。疲倦不堪，腰又酸又麻又痛，shenti重得像块石tou一样…饶是如此，泠水jin闭的嘴始终没有张开过。她不是不知dao炀洹只要听她一句求饶的话就会放了她。

可是，她就是说不出口，顽强的意志支撑着她不要倒下。她并不是在争些什么，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心都不受自己cao2控的话，那她真不知dao自己生存在世上还有什么价值和意义了。

窗外渐lou曙光，漫chang的黑夜即将结束；而她竟然还坚持己见，炀洹注视着泠水的眼里有着赞赏和佩服。

“泠水，天亮了，难dao你想继续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