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谢董放缓语气，举杯轻敲了她的。“也敬我们共同的未来。”

抚抚脸颊，摇摇，廷亨笑容漾。“我刚刚说的，也就是我们两家合作后会有的未来呀…噢，是不是我比喻得太难理解——”

方宁真浅浅了气，开始有。这男人是靠说话吃饭的，今天是吃错什么药？得罪谢董对他有什么好？他想害捷思关门大吉吗？

“方总，你酒一都没喝呢。”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分心了，谢董说着。

廷亨忽略宁真的瞪视，迳自啜了酒，闭上很认真地品尝，片刻，才将酒杯放回桌上，语气有些失望地：“只要年份对了，就能不理会类、产地…看来这样的想法行不通。”

迟疑片刻的手，还是将酒杯拎起，方宁真抿了抿，就一，应该无碍…

别急，就快说到重了。廷亨笑弯弯，无声地回应她瞬间神百倍瞪人的眸，一会，才转向谢董：“谢董别觉得不好意思，这酒也不算差的，只是我比较。”

方宁真回：“谢董特地为我挑的酒，真是谢谢，但我酒量浅，晚些还有另一个餐会…”

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方宁真条地瞪向他侧脸。

人，极好控。

“先生需要跟我私下谈谈，”方宁真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向谢董抱歉：“谢董，谢谢你今天的时间，我们——”

廷亨拿起桌上的白酒瓶，转了半圈，细细读来，继续说着：“年轻酒庄能这样的品质算是不错的，可若想着买下经营不善的老字号，承接其技术，加上新的推销通路手法，就能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神奇力量，那也是有天真哪…你说是吧，谢董。”

“我相信先生会有自己的判断，届时会给谢董一个满意的答复。”方宁真松开了手中的布料，答。谢董开的条件，对廷亨来说是极好的，一旦成事，也同时扩大了他的舞台；可她的确该想想怎么说服他——自己并不觉得委屈。

谢董脸上笑容已敛，方宁真继续瞪着他，不明白他忽然冒来说这些，打的是什么注意。

“你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了。”谢董摇摇手。他们的对话有多可能引起她的不愉快，可未来仍是长期合作的对象，心生不满不能往心里压；这酒他是为陪礼而开，是对捷思方总的敬意，她不能不受。

谢董愣了愣，失笑。

谢董闻言一笑，话中带了意味：“枕边人的话，他又怎么会不听呢？”

谢董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可…方宁真有些为难。

停在宁真边，廷亨笑容不减，伸手走了她的酒杯，向谢董：“方总喝了酒的模样，我不喜让外人瞧见，还请谢董见谅。”

两人闻声同时转过，缓步走来的男人上是笔的炭灰西装，白衬衫搭上糖果的领带，脸上带着令人如沐风的笑，朝两人挥了挥手。

“想不到总对酒这么有研究，是我献丑了。”面对他的话，谢董皱了皱眉，再舒开。“我答应了方总下回到台湾时，我们三人好好聊聊未来的计划，到时还是让你来挑瓶好酒吧。”

不习惯与人争言语上的输赢，方宁真只是淡淡微笑。低看了手表，时间尚多，距离晚上的餐会还有段时间，不过她与谢董话不投机，正事聊完也无需再停留。若现在离开，还能到铜锣湾尝尝那家新开的甜品店，据说栗杏仁糊很香顺…

“我们决定自生自灭，不劳谢董钱。”玩笑般地，廷亨呵呵呵接，一把拉起宁真。“再联络。”

“谢董的话听起来有味呢…怎么能趁我不在时，对我们方总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