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去接你下班,你同事说你请病假。”
她皱了眉,纳闷“没有啊,怎么了?”
更糟糕的是,她永远都不知那伤
会在什么时候被人刺到;更糟糕的是,她不知
伤
在哪里、该怎么治、又会痛多久。
她被电话里的凝重气氛给淹没了,除了自己的心、除了自己的呼
,她什么也听不见。
“哦…那个啊…”她轻咳了咳,突然不知该接什么话,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哭一整夜,哭到双
到不能见人吧?
“我知。”
谁都听得来他嗓音里的不悦,但他就是不肯
言指责她、质问她,甚至对她生气。他依然维持着他惯有的冷静,即使到了这
地步,他还是固守着他应尽的义务。
“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去吃饭,改天再打给你。掰啦。”
“你冒?”他开
就问了这么一句。
关苡洁怔怔看着手上的手机,不知怎么的,她的脑中浮现一染了血的白羽
。她不知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画面,接着她忍不住想象,在天空飞翔的鸟儿被支箭给
中了,是不是差不多就是这么疼?
“看样你现在不怎么想听到我的声音。”任宇辰率先打破了死寂,一副就是准备挂电话的样
。
那时关苡洁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门上班。她是在门外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任宇辰坐在车上看着前方,尽量阻止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但那又谈何容易?他向来就不是什么乐观的人。
书伶这话简直像是把她心上的那支箭
下来,鲜血顿时淌下。
只不过,差别在于气儿会死,而她却必须带着伤继续过日
。
原来,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所在。长久以来,一直是她在依赖着他,她习惯了有他的生活,缺了他,她像是被割去了半颗心;然而缺了她,他却能够无动于衷--因为她手上什么筹码也没有。
“
别之后,李书伶先切断了通话。
所以她向公司慌称生病,请了一天假,而且没让他知情?
蓦地,她突然懂了。
不公平的情,不对等的关系,总有一天会失衡,然后崩毁。
他索不想了。
“不好意思,改天吧,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哦,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本来想找你去逛街的说。”书伶的声音是如此有朝气。
想见他的望望刺痛了她的
肤,彷佛要从她的
细孔底下冲破束缚。她不自觉地环抱住自己,缩在床上,任由自己在自作自受的折磨里睡去。
隔了一天,任宇辰终于再次打了通电话过来。
她并不是不满意他的好,而是她终于受够了他的好!她溺她、照顾她、保护她,却从未开
要求过她任何事。于心、于
,他从来不要求,也未曾拿取饼。
情不是这样谈的,她也想付
,她希望他能够依赖她、独占她。
她讨厌这觉。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此刻,她想想念那个人。
沉默持续了太久。
“三八,不好意思什么,好好休息比较重要,逛街随时都可以再约。啊、对了,记得叫你男朋友载你去看医生,这次好像蛮严重的,最好不要
撑,知
吗?”
“今天要过去接你吗?”他试着像平常一样,说着每天会说的话。
她低着,闭上
,
呼
了一回。
听着他那冷淡的语气,关苡洁说不话来。
明明彼此之间就是有什么梗在那儿、明明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却还是若无其事般地来接她下班、送她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