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梁亦群轻叹了气。他先将手上那只很重的塑料袋给放在地上，然后看了看路上的行人、车辆，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妈妈生下他之后，得了很严重的产后忧郁症，也算是病了很久。所以从他懂事以来，他妈总是对他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怎样怎样，或是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叭啦叭啦…有的没的。”

“所以？”关苡洁困惑地眨了眨。

梁亦群却笑意。

突然有人喊了她的名。

“除了他对我一直没什么/望之外…”实在难以启齿，但她还是试着说“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也一直很冷淡。”

她瞎掰，不料梁亦群竟大笑了来。

对吼，他压儿忘了这么一回事，因为他们分手的理由简直莫名其妙，所以他一直不当它是一回事。“所以你们还没有复合的打算？”

“我没有这意思。”梁亦群打断了她的话。

“关以洁？”

关苡洁怔怔地看着对方，不知该还是该摇。她是想念他，但是覆难收的理她懂，所以也没想过什么重修旧好的可。

例如，不过问她的行纵，无视她的心打扮，甚至才刚分手没多久，他就找了前女友去夜店厮混，还当着她的面吻了那个女人…

她了气，不愿回忆自己的难堪。

“例如，我最近换了工作，”她挑了比较不私密的一条导火线来说明“我告诉他，换了工作之后，也许一星期只剩下几个小时能够见面了。但是他告诉我，他不在乎，他无所谓。”她苦笑两声，耸耸肩，一副“我还能说什么”的表情。

她愣住，双颊立刻泛红。

“那怎么站在这里发呆？你不会冷吗？”

“…知。怎么了？”

复合…的打算？

“你知他在家里是排行老大吧？”他突然扯到很远的地方去。

“啊、抱歉，我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梁亦群立刻加以解释“我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才会顺便提来问你。”

“你想太多，你怎么可能会打扰到他？”

她的角了一丝苦笑，她抬，看了对方一“太多了，我说不完，也说不上来。”

“欸？”

她愣了愣，嗯了一声。

“可是我们分手了…”

见了他的笑容，关苡洁自嘲般地接着：“你也觉得我很幼稚吧？竟然在意这事。可是没办法，我就是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觉得冷淡？”梁亦群问着，却像是一儿也不意外听到这答案。

两人互视了几秒。

“你真的是因为‘他不碰你’所以才提分手的？”他直言不讳。

她吃惊，瑟缩了一下，急忙左顾右盼找声声音的主人。

“例如？”他追问。

“我…”她抿抿，觉得好难解释“我不晓得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工作…”

她低下，看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了一会儿。

他挂着微笑朝着她走近，又问：“你来找宇辰？”

一听，尴尬的情绪这才稍稍减缓。

“真的是你，”是梁亦群，他提着一大袋东西，似乎是去附近采买一些材“我还在想说是不是认错人。”

还给了他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关系了吗？还给了他之后，她还能再见到他吗？一想到这可能就是最后的见面了，说什么她也无法踏步伐，于是像个傻瓜一样，在寒冬中发呆发愣、犹豫不决，只因为“现在”与“下次”之间是如此难以抉择。

“所以，”他一笑，继续往下说“你不能度他会这么，他很讨厌成为别人的那一个‘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