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了。”
一瞥见那条长长的伤痕,她突然好想伸手去碰它,有心疼,有不舍…但她很快地就把那念
给打散。
“去死啦!”他失笑,不再搭理对方。
“我没有‘不用’的理由。”她持自己埋单,径自将钞票摆在吧台上“我一
都不想当你的朋友。”
多留一秒,是多一分心伤。
“你又有多少事是从来没有‘直接’告诉她的?”
“那是她的自由,是你们的隐私。”他低下,在洗手槽里洗着刚才那只
克杯。
“我什么?”
“啊…你看得来?”她下意识摸了摸
。
“不用了,当作是朋友间的请客吧。”他拒绝那两张钞票。
“他很你,相信我。”
“我姊约我去染的,所以…”说到此,她笑两声。
不一会儿,他端了一杯可可,摆到她面前。
“你染发了?”他问,其实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差异。
“会不会很痛?”
“那就好…”又一个话题被结束。
他倏地清醒,拿了杯就钻回吧台内“没事,临时想到什么而已。”
她默默拿起杯怕
地小
啜饮着。心绪翻腾,急于逃离现场的冲动以及舍不得离去的依恋,正在她的
里激烈地挣扎角力。
“她走了?”他有些意外。
她放下了克杯,起
,从
夹里
两张百元钞。然后,她重新系上围巾,走向吧台。
只是不作声,自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见他反应有些失常,梁亦群静了一会儿,才问:“还没复合?”
“从你的表情。”
“你的伤还好吗?”她放下杯
,抬起
望向他。只是关心他而已,应该不算越界吧?
梁亦群的声音传耳。
他有机会可以把她拥怀,他有机会可以牢牢吻住她、可以尽情嗅取她
上的气息,但是他没有,他没有利用这些机会,反而因为害怕,所以要她别坐在吧台前的位置。
“可以。”他微笑,退回了吧台内。
任宇辰应了一声,走吧台去收回那杯只喝一半的
可可。他站在那位置适,想着五分钟前她还坐在这里,一时间,他有些茫然。
“妈的,难怪你会被甩。”
她能相信吗?她希望,但是她不敢。“相信”就像是黑暗中的那条细得可怜的钢索,她已经尝过踩在上行
的滋味了。
那样的距离,太靠近,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她、抱住她、吻上她。伸个手需要几秒?一秒就够了,那样的时间太短,来不及让他唤回理智。
也许以前她会多问一句“好看吗”,但现在,她问不。
被这么一问,他哑无言。
她好想逃走,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狼狈的表情。她一直看着窗外,却难以无视玻璃倒影里的他。
“发什么呆?”
那是梁亦群告诉她的。
听见门上的铜铃声响,梁亦群这才探来。
听了,任宇辰噗笑一声“你从哪一判断应该要复合?”
“那你呢?”梁亦群却这应反问他。
说完了,她转就走。
可是少留一秒,是多一分遗憾。
“说真的,你不好奇她刚才在巷跟我说了什么?”
可可,她不想喝了。
任宇辰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反应,半晌之后才:“我宁愿她是直接告诉我,而不是透过你。”
“好多了。”他卷起右手的衣袖,让她看一。
他摇摇,将衣袖拉了下来“还好,没什么
觉。”
关苡洁勉微笑,亦是拒绝。
她扬起浅笑,低下继续喝着那杯
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