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叔yu言又止,正想藉机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姑娘几句时,又让自家主子朗朗的笑声给ying生生止住了。
“哈哈哈…你知dao我是王爷,还敢这样跟我讲话?”尉迟观不动声色的把人往前拉,直到对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shen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红书明显的挣扎了几下,最后一gen名为淡定的神经终于啪一声的绷坏了。“你明明知dao我刚刚逃过一劫,shen心受创,一心想回去自己下榻的地方疗伤休养,还不是继续在这里说废话?”
这个王爷真是吃饱了撑着,有这闲工夫不去追那些劫匪,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居然拿来调侃她这个受害者。
“大胆刁民!”张叔脸色变了又变,觉得康yang王府的威严在这个姑娘面前dang然无存。
康yang王府的主人似乎没有这么shen的感chu2,只是稍稍用了几分蛮力制伏眼前ba不得能张牙舞爪的姑娘,让她乖乖的侧坐在他shen前,jinjin的傍着他。
“你说你要去哪?”
尉迟观连声音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笑意,让一旁忠心耿耿的张叔吞下了梗在hou间的劝阻,默默收拾残局。
“我要去春光小酒馆。”红书被迫偎着尉迟观宽阔又温nuan的xiong膛,僵ying的四肢终于缓缓的放松了下来,像是终于舒展开来的叶片。
这个不知dao名号的王爷…其实还不算太差劲。
春光小酒馆,不在京城热闹繁华的主街上,不在商家林立的琳琅大dao上,更不在高官贵胄喜欢聚集的酒楼饭馆周遭,反而远远的坐落在人烟罕至的北边官dao旁,若不是有一块还算显眼的招牌,否则看起来就是一般小康家ting的民宅。
春光小酒馆,卖酒不卖菜,卖包子不卖馒tou,有空房却不肯出租,有桌椅却不愿招待来客歇脚喝酒,只要银子给得够,酒可以带走,包子可以带走,连女儿都能让她一脚踢走…
这当家的老板是个儿女成群的娘,却也是个泼辣蛮横的主,想除帐的,拳脚伺候,想调戏的,gunbang伺候,想砸她招牌的,倒是博得她风情万zhong的一笑,再打得你哭爹喊娘,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别说她对外人心狠手辣,就是对自己的儿女也没半点心ruan。
这一日,春风拂人的优闲午后,小酒馆虽然门可罗雀,倒是。没有半丝静谧。
“娘啊…痛痛痛痛…”
红书自从前天晚上遇劫后,就以受伤静养的名义窝在小酒馆里懒散度日,此时却好不委屈的叫疼,只差一点点就可以闪过她娘亲拧耳朵的闪电无影手。
“让你出门去赚钱养家,你给我招惹一个高tou大ma的王爷回来,还是京城里最骁勇善战的那一个!你说你娘我nie你两下消消火,有很过分吗?”
人称炎娘子的妇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朴素的装扮遮掩不住那艳丽无双的风采,不说是红书的娘亲,谁都不会猜到她跟红书有任何关系。
被骂的红书委屈的直跺脚,偷偷从布帘的细fengchu1瞪了前厅门口那个高大的shen影一眼。
“我…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我gen本就不知dao他会来啊。”
她也不懂这个什么王爷的,到底站在她家酒馆门口zuo什么?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天了,那一夜,她被他一声不吭的扔下了ma,好不容易站稳了shen子,回tou一看,连pi都还来不及放一个,就只看见那匹白ma的尾ba越摇越远。
本来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跟她这样靠手艺维生的平民百姓来往,就显得纡尊降贵,所以她其实很能理解他那一夜无言离去的行为,甚至觉得这样潇洒多了,谁晓得他今天究竟来zuo啥?
“娘啊,他只是来买酒的吧?”红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们春光小酒馆的招牌酒可是远近驰名的呢!
炎娘子一听,真有撞包子的冲动,本想松开的手指拧得更jin了。
“你这个丫tou!怎么脑jin还是这么不guan用啊?这康yang王都指名是来找你的,你还在那边唬弄我他只是来买酒的?”
买酒?一个王爷亲自到她这小店来买酒?!亏这个神经大条的二女儿说得出来。
“就不会学学你小妹,人家在那个吃人不吐骨tou的皇gong里混得风生水起,我也只是让你三不五时出门去溜达溜达见见世面,居然还差点被人掳走,还把自己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可是丑话说在前tou,哪天你要是倒霉,真的被掳走了,那赎金我是绝对一mao钱都不会付的!你就自求多福吧。”炎娘子一整个恨铁不成钢,手指又扭得更出力了。
“娘啊,你说这个zuo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儿吗?你先放手好吗?我的耳朵快被你拧掉了!”红书痛得眼泪鼻涕直liu,哪有先前在各大世家府邸里淡定从容的沉稳模样。
“算了算了,你这天生少genjin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坛酒抱出去当作谢礼,赶jin把杵在门口的那尊大神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