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了“北天罿、南鹰堡，是传说中最神秘且富可敌国的两个家族。”没想到这次竟然能有缘一睹其庐山真面目，真是令人兴奋。

“没、没什么。”艾老爷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艾以越发标致的面容。

…不不不，不嫁也无妨，反正也没人知他生的是个女儿。

有什么关系嘛…多让人家说说闲话罢了。

“爹爹，为什么这一次要走路呢？”艾以跟着艾老爷站在甲板上督促一切作业。

三年前──

“他们的人指明要我们走路，听说天罿堡得搭船才能够，不然只会不得其门而。”哎呀，这批布的数目多了一匹。

艾以想了想，接着弹了一下手指“赠送给对方，未来若无价格与我们同等还可多送一匹的竞争者，对方也许就会再与我们合作。”尤其现在能把级布料价格压到这么低的商家，可能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艾以还是觉得不妥“但现在是寒冬，河有些地方结冰不说，北风也使得我们无法顺利前，难他们会不知这吗？”找人麻烦嘛！

艾以照着货单仔细地清过一次，挑了挑眉说：“布料多了一匹。”

自她从父亲手上接过主事权之后，每当要送货到北方时，她总是刻意地避开路，但这次对方指明要她走路，就跟那时候一样。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艾以先是一阵傻，然后没好气地：“爹…您在说什么啊？这事情不是应该由父母来决定的吗，您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士农工商相较之下，商人虽较为富有，社会地位却相对较低。艾以无奈地笑着。

她反握住他的手“爹，这事儿我没办法一下就决定，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回去后我会回答您的。”

“…这样也好，你就自己想想吧！”看来他得从现在开始好好地想想有哪些好人家了。

艾以面带微笑地关上房门，缓缓走回床上坐着。

她也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

“这次跟我们买货的是天罿堡，你有听过吗？”这批米的数量没错。

“呃…我说以儿啊，你…”他先是四张望了下，见周围没人才又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嫁人啊？”

艾老爷勾了下嘴角，笑：“以儿，我们经商之人凡事以客为尊，你要牢记这一。”

天总是不从人愿，该来的，躲不掉。

“对，那你会怎么？”

“你瞧瞧有哪里不对。”艾老爷将货单丢给艾以。

着一些辛辛苦苦存下来的碎银托她送回家，就算再怎么没脑袋也知她在想家。

“爹就是没法下决定，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他拍拍她的手“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吧，幸福是由你自己来论定的，你知怎么对你才是最好的。”

可是她的幸福怎么办？大分的闺女这个年纪也应当嫁了，舍不得啊…艾以完全不晓得艾老爷心中的矛盾挣扎，见艾老爷发呆，伸手在他前挥了挥“爹，您在想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将手伸枕下摸索着，取了枕下的一对玉佩。

“爹，您想说什么就说啊，别这样盯着我瞧好吗？”怪不自在的。

不过女儿嘛！终究还是要嫁的…

“好，说得好。”艾老爷赞赏地。生这个女儿比生个儿还值得，有当女儿的贴心，还有当儿的聪明孝顺。

“我知了啦，爹。”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叫着。

“以儿，在外要喊爹或是父亲，爹爹是姑娘家的叫法，小心让人给听到。”艾老爷正忙着清货。

看着静静躺在她手掌中的玉佩，她的神逐渐地些许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