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明？”林代容瞪着大，看着他那上气不接下气、到有些扭曲的脸“了什么事？”

“七八糟？”林代容无法理解。

曹东明差没站稳“我没有女儿！我是说现在的女孩想法都比较奇怪，要看才行，比如说你啊，你有没有跟一些七八糟的人谈过恋？”

“啊？”林代容没反应过来。

“不过如果是我的女儿，我恐怕也会这样看着她。”曹东明怪里怪气地说：“现在的女孩什么事都得来，不看可不行。”

林代容从厨房来正看见他对着客厅电视旁摆放的发呆。

林代容全家住在店的二楼，坪数不大但很整洁。

“你怎么知我喜郁金香？”

“你跟我爷爷就是这么认识的？”

她菜的手艺很好，虽然莫名其妙地来到她家让曹东明有些拘谨，但在吃过晚饭后曹东明的心情大好，不仅迅速适应了环境，还兴味盎然地在林代容洗碗的时候仔细观察起她的家。

“那个是郁金香哦。”林代容说。

“是啊，他们总是把我当小孩看，有时候我也拿他们没辙。”都这么大了还得天天向父母报备，他一定觉得自己很没用吧，林代容脸红了。

“没啦，我只是在想，你家人关心你的。”曹东明转开话题。

曹东明看看她，她笑了笑，笑容很自然“那个…你要不要去我家吃个饭呢？为了谢你答应到幼稚园帮忙又陪我忙到这么晚。”

“呃…没有，我是说你慢慢走，我先回家了。”曹东明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傻的，人家明明就很安全啊“我只是想来跟你告个别，就这样。”

“比如说为世所不容的啦、会让你父母伤心的啦，那的。”曹东明突然神振奋，觉得这正是切话题的好时机，而且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每天都在猜测她跟他爷爷的事竟让自己如此地疲惫，这是他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方便方便。”林代容笑着连连“我爸妈昨天去其他县市谈生意了，明天下午才会回来，自己吃饭多寂寞啊，而且你看这边的路灯这么少，我自己走也觉得怪可怕的。”

“你在看什么？别那么吓人好不好。”她笑了笑，试图化解这怪异的气氛。

“是曹爷爷说的啊。”看他突然变得严肃的样，林代容觉得很有意思“曹爷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店买一束郁金香，时间久了我就知他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太太用的，所以有时候我有空会主动送去曹爷爷家。”

“等等。”林代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真怕他又突然跑远的样。

“这样啊。”迟疑了一下，曹东明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林代容发现曹东明还是用那奇怪的神看她，总觉得心里的。

林代容明显了慌张惊讶的表情，然后问他“你有女儿吗？”

“我当然知这是郁金香。”曹东明白了她一“我爷爷家也有，我只是看看而已。”

“你对我爷爷不会是来真的吧？”他小声嘀咕，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她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爷爷的，但要说是真也未免…

曹东明又看了瓶中多彩的郁金香，在爷爷家的照片旁也摆着这样一束，如果说爷爷买郁金香是为了想念，那她为什么也摆了一束在这里？是不是在想念另一束的主人？

“没事。”曹东明摇摇，够了气便直起来，咳了一声“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啊，那也是我送去的，因为你生前最喜郁金香嘛。”林代容说者无心，曹东明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林代容去接了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听上去像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安全到家、有没有吃饭之类的事情，说了很久才挂断。

林代容皱起了眉“我为什么要找那人？听起来好危险。”

“吃饭？”曹东明珠一转看着她“方便吗？”

其实也只是普通的住家，但他就是饶富兴味地看着这间房的每一个细节，比如说放在斗柜上的照片、挂在墙上的画、在瓶里的，每一样都那么有趣。

“你说什么？”林代容没听清楚，因为此时正好有电话打来。

“是啊。”林代容仍对他的严肃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