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事。”
“你这样,”他一顿,似乎想着合适的说法“可惜。”
瑶光唇抿了抿,轻笑着“可惜什么?若为成仙正果,抛心中的七情六欲,弃那些可爱的感情,我将永远不知个中滋味,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她睨着他,情愫悄生,却知无处可宣,只黯然低语:“你不懂的…”他懂的,只有他的道、他的法、他的生死案记。
她不要学他的无情。
两人的视线不知不觉中胶着了,直到童音打破这微妙的静寂。
“烟跑光啦!好姊姊,你把火生起来了吗?”小豆子跑进厨房,边嚷着,身后的黑头吠声不断。一进门,他怔了怔,随即开心大喊:“竹青哥哥,你也来啦!”
竹青哥哥?!哼,难道比她这个好心姊姊还好吗?
饭后,瑶光收拾着碗筷闷闷想着,纳闷着他是何时与小豆子“搭”上的?
瞧小男孩见到他那股亲热劲儿,惊奇之外竟有些不是滋味。
“呜呜…”老狗跟在她身边,摩擦着她的衫裙。
“黑头,还是你好。”可能是动物天性敏锐,黑头对他似乎颇为忌惮,还将他界定为陌生人,总冷冷地打量他。
瑶光思及方才用晚饭,木桌上一男一女,还加一个孩子,她不饿,从来就不需食物,仍是陪小豆子吃了一小碗米饭。而他则是斟了茶,静静地喝着,边听着男孩叙说这几天的趣事。
唉,算了,至少她煮的莱,小豆子吃得精光。
她洗净碗筷,慢慢踱出厨房,隐约听到内室里传来略沉的男性嗓音,他正为小豆子讲解书意,似乎挺深奥的,其中还会穿插豆子提出的问题,相有互动。
她驻足在外静听了一会儿,心有些暖有些酸。是啊,是要读一些书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小豆子想出人头地,非得用功念书不可。而这些,她没办法为豆子做到,而他可以,能督促着男孩,为他解惑。
无情无绪地离开小院,夜来了,月娘初上,她顺着河流走箸,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只知月儿一下子在前、一下子在后,脚步跟着河蜿蜒而去。
忽而,步伐一顿,她转向月华潋滟的河面,唇边逸出叹息,小脚下意识地踢着小石子,一颗颗踢入河中。
“石子亦有精魂,你踢它!它也会痛。”
“啊!”瑶光惊喘,迅速回身“你、你一定要这样没声没息的来去吗?”
他朝她步来,白衫依旧是白衫,抽上的脏污已化为洁净。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唇微弯,温和又温吞。
“我不是胆小表!”她火药味十足,原本是柔软性子,有女儿家的娇态,可自从领略到一份羞辱,她的心不死,却时时泛痛,尤其见着他,排除不了暗暗压抑的怨慰,却怕…却怕…情愫不减,而是渐延渐生。
细长双目隐有光芒,瑶光认为那是月华反映在他眼中的结果,让他瞧得有些纷乱,她不自在地旋过身子,自顾自地面向河水。
“你来做什么?”她问,语气缓和许多,也落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