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解释得很清楚，拜托你，好不好？”

她不是个喜解释的人，她更不想用自己本的病去得到别人的同情。

这两天，她的脚步总是不自觉的走到摄影展的活动中心，在外驻足，却不。

“什么事？”

陆熏摇摇。

陆雁面为难。

好奇怪的心情。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在她的心中，早就有离开的想法，所以她才会答应得那么脆。

离开也好，这对陆雁来说一直不是个愉快的地方，回忆之中除了悲伤还是仅有悲伤，待女儿康复后，她要找个气候不那么闷的地方，跟女儿一起共过下半辈。

“我想…”她咬了咬“去看天空。”

陆熏犹豫了一会“妈，手术可以延后吗？”

“嗯！这是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望着桌上厚厚的一迭钱，两母女相对无语，已沉默许久。

“我明白。”陆雁轻叹了声“谁都不想跟朋友分开。”

这是女儿第一次的恳求，不答应太说不过去，而且手术完毕后，她们就要离开台北了，女儿会这么要求，必定是让她十分放不下的事吧！

当年的陆雁才十八岁，太年轻、太傻，才会被年纪大她一倍的男人所骗，面对明的大老婆又毫无对抗能力，以至于后来的日才会如此清苦，就连陆熏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助学贷款。

“我手术后就必须搬离台北？”陆熏低声再次确定。

她的，太容易被拿来文章，她的孤傲，太容易引起他人的敌对意识，那群摄影社的社员若见她来，必定又有话好说。

这二十多年来，生父只给最低生活费用，其他的抚养费用都是陆雁自己赚来的。

她从不曾如此挂心一样事，尤其还是一个人。

“小熏，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妈说，不发生什么事，妈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她的视力是在大学之后开始恶化，原本也了几位朋友，但是因为未响应的招呼、未主动的示好，让朋友主动离她远去。

“为什么？可是医生说…”

她鼓不起勇气走去。

“我没有…”陆熏生生将“朋友”两字咽下。

同情，这东西她以前得到太多了，她最厌恶的就是同情！

“好，我去跟医生谈谈，如果医生说可以的话，就晚手术。”

雁是第三者，差就被元以破坏家告上法，是生父想尽方法才外和解。

“我…”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想法。

她宁愿被人误会为孤傲，也不想让人知她其实生了重病。她不是不主动跟人打招呼，是因为她本没看见！

但是，自陆熏的神情看来，却有着不舍。

“没有什么？”

“延后三个月…不，两个月，两个月就好，我想去完成一件事。”

“我会的。”

但是，她好想再见见那将天空包容的照片，好想再看看那笑起来比清风还气的大男孩。

“等你看过天空之后，再告诉妈有关于那天空的故事，好吗？”

“天空？天空哪里都有啊！”“不是那随可见的天空。”而是某个人心上的一片晴空。

“嗯。”陆熏绷的丽颜终于放松，并逐渐展了微笑“谢谢妈。”

“你不想离开吗？”陆雁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