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后悔，不该邀他们来，昨晚的气氛差被他们破坏。幸好他们是冲着我来，姓叶的要是敢对你不礼貌，我会当场把他轰去。”

“对不起，昨晚我情绪太亢奋，不小心喝多了。”他不好意思。“那个算盘是什么用的？”

“你忘了？”她可是郁闷好久，半夜还偷爬起来量围，她该长的地方都有长啊，他怎么会把她的正面和背面搞错？

“其实，我刚才就在院里讲电话，已经跟我妈隔窗挥手打过招呼了。”她轻笑。“你昨晚很醉，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昨晚刚闪到腰时比较痛，今天早上醒来就好多了。”他苦笑。“你应该叫醒我，我今天要陪你归宁啊。”

“原来二哥连床都不能下了啊。”曹季海窃笑，假装没看到二哥杀他千刀的光。“我还要写稿，先回房去了。”

“你有这么佛心？这么善良？”她不信。

她扬眉。“你曾经说，让我生气难过时，你就自责得想捧个算盘去角落跪，所以我帮你预备好了。”

其他人也各自找理由清场，客厅里转只剩下曹亚劭和夏香芷。她在他边坐下。

他握起她柔的手。“那么我要拿条绳，把它牢牢绑在手心。”

“有人要大量采购茶叶，货款有问题，赖伯已经解决了。”看见曹亚劭也在客厅，她讶异。“你能下床了？你的腰还好吗？”

“你要好好照顾香香，往后，你就是她的一切了。”

“是他自己的行为太丢人，我可不会尴尬。”他有遗憾“昨晚是你第一次以曹太太的分现，我设想的状况是很完的，你很可地依偎着我，很幸福地微笑，让在场所有男人羡慕得要命，结果…”他气忿地哼一声，夏香芷笑了，他这表情好孩气。

她静了静，没想到意外勾他的真心话。“你喝醉是为了叶太太？”

曹爷爷主动开关心。“香香啊，茶园那边有什么状况？”

婚后第三天，母亲过世了。

“谁在跟你说那个！”她窘了，作势搔他，他笑着躲过。

“我了什么事惹你生气吗？”他回想昨晚，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后，他们回房更衣准备，新婚的隔天，他陪她归宁。

“不然是为什么？因为我喝醉？难是因为——叶氏夫妻？”叶庆隆在喜宴的行为固然让他不悦，但田馨妮不敢正看他的畏惧态度，更教他无法释怀，又无法过问，郁闷之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夏母站在家门等他们，今天特别晴朗，早秋的光泽饱满，落在她蜡黄的脸上，她面带微笑，显得庄严而辉煌，不知为何，这一幕和她稍后对曹亚劭说的第一句话，镌在夏香芷脑海中。

所有人立刻将礼藏的藏、收的收，曹亚劭冷旁观，他们亏自家人不会不自在，对这位新媳妇倒是护备至，就怕他们的玩笑让她尴尬。

“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去喝他们的喜酒？”

他语，她淡淡：“也许他们席的心情，就像那时候的你一样。”自己看清这不可挽回的一切。他是为了切断对田馨妮的不舍，叶庆隆则是为了——田馨妮死心？他们结婚半年了，莫非她的心还不安稳？

“这样太尴尬了吧？”他很护着她呢，她线微弯。

亚劭知吗？知了又会如何？她心一颤，拒绝继续想。

“欸，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那时我还被新郎派人盯着，我可没有藉机发酒疯，跟新人敬酒时也没说不该说的话。”曹亚劭懊恼。

“我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席，是想看到他们幸福快乐的模样。”当时情绪有很多，但他只承认这一。“他们毕竟都曾是我的朋友，他们在一起，我的确很难释怀，但也不想看到他们过得不幸。”

“我的幸福…掌握在你手上。”她伸纤细指尖，轻画他掌心，他能呵护它，也能一眨就把它碎，他明白吗？

“莫非是——宵一刻值千金，昨晚全被我浪费了，让你非常失望？”他诚恳地反省。“我会好好检讨，你记帐吧，就当我欠你钱——”

田馨妮主动来找他，又传家暴新闻，她的婚姻是不是了问题？他依然在意她，希望他曾经挚的女人能过得好——他告诉自己，这是情升华为友谊后的祝福，他不敢也不该有其他想法。

“不，不是…”他踌躇地坦承。“我只是觉得他们夫妻俩有怪，好像不是很愿意来喝喜酒，既然不兴，又何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