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沉沉闷哼了一声。她说的一也没错。

仍然天天来这里看这幅画。老板虽然觉得很奇怪，却也没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一个艺品家想要买这幅画作，我随说了一句这幅画不能单售，它是有系列的，如果要买就要一起买才行，就这样，老板便让我来上班了。”

她语调轻柔得像是怕吓到他似的：“所以当老板开说要让我来这里工作，我也就一答应了，想着说不定有一天可以遇见这个画家。”

虽然他看不清楚宁曦说话时的表情，却从她的话中受到了一被认同、被了解、被看见、被包容的肯定，她的字字句句不断重击他的心脏，定且毫不犹豫的话语直捣他内心，几乎要揭起他过去所有的伤痛，而她那句“我知”更牵动了他那尘封已久的心。

其实宁曦不敢直说自己对前第四幅画作的想法。

她好想知，好想问他过去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如此的椎心之痛久久无法释怀。

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前这小丫竟可以找到他一直藏的钥匙，轻易便打开他心里的那锁，就这样毫不迟疑地走了来？

“至于第三幅画作，却和前面两幅画作大不相同，冷静的笔以及灰暗的调，其实已经很难看其中的关联。”

程远心中顿时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想问却又忍不住好奇：“你…你为什么会知这是一系列作品？”

“既是这样，为什么你还会认为他们是系列作品？”因为过于张，间变得涸，说来的话带着沙沙声响。

“一开始我并不知你就是这幅画作的画家，毕竟画作并没有署名，一直到前两天你画画的时候我才确定，因为每个画家都会有自己惯用的笔法，那笔已经在我脑海里重复千千万万遍，所以当你提笔作画的时候，我就知是你了。”

“我见到的第一幅画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是在一本杂志上翻到的，当时那位画家以极的呼声被喻为画坛上的新星，艺评家形容这位年轻画家笔轻快大胆，用层次变化多端却不像老式的油画画风那么厚重，画上鲜明的调不禁让人目眩神迷，仿佛看着它就能将人推另外一个世界，可见得他下笔时是明确、肯定且充满自信，后来他接着发表的第二幅画作，虽然画风更加大胆有力，但那之中却也增添了细腻柔和的韵味，我想这或许是画者对于生命有了不一样的解读，心境改变了，才有这样的变化。”

虽然她能够从画里看见画作背后的意涵，却不能了解画者心底的故事。

“其实这幅画我在好久以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前这幅画应该是这系列中的第四幅吧。”

虽然他的画作一直都受到艺评家的喜，却没有任何人了解这些画作背后的意涵，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真实、这么确切地看到他画作中想要表达的自己。

程远虽然想维持一贯的镇定冷静，但其实他内心早已像是火山熔岩那般。

宁曦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只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霎时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不久前在储藏室中曾经看过的照片，上面的时间正好离现在有八年之久。难…这一切改变和照片中那与程远相拥的女有关？

“因为灵魂啊，就像人一样，虽然外在变了，但灵魂的本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虽然画作的样貌变了，但同样的心情依旧存在画作灵魂里。不过，可惜的是这位画家在这幅画展后就突然消失了，他过去的画作虽然仍在艺文界中造成不小迥响，也曾经有艺品家重金聘请这位画家重画坛，却都没有下文，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竟会在这里再看见这位画家的画作。”

这次的画作是以匿名方式展，而且这次的画风又与之前大不相同，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是。但为何前的她竟会知他藏已久的秘密？

这笔已不似过往那样明快有条理，层层叠叠的油彩像是了他心里的迷惑；暗堆叠着明亮，火红又堆叠着幽暗，画刀割开了画中的纹理，正好显现里的层层叠叠和千万绪里暧昧不明的彩，里没有绝对的暗，也没有绝对的亮。

程远藏不住内心的激动，用着微颤的声音问：“你是什么时候知我就是画这幅画的人？”

从起伏的膛可以受到程远的呼变得紊，他激动的心情随着心脏快速的动瞬息奔腾，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