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脸上的泪,她往后一躺,以外
罩住
脸。与外界隔绝。
还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离开,却没料到,她在他上放下的情
,比她想象的多更多。
“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他完全不理会她方才的决定。
如果撇清关系可以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那么,她会和他断得一二净。“喂?”
下通话键,她开
。
“小艳,我会放开你,如果这是保护你的唯一办法。”
够了,已经够了,能听见他这番情意重的宣誓,她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求什么。晏滟止住泪
,仿佛要笑给他看似的,略显苍白的
微微弯起,声音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火车到站,晏滟步下月台,辨认着记忆里熟悉的景,伸手招来计程车,上车后不到十分钟,晏滟就回到暌违数年的老家。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他边,继续拥有他毫无保留的珍
。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想…拉着他纯洁的灵魂陪葬。
就在这里重新开始吧!暂时忘记台北、忘记忙碌的演艺工作、忘记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他。
越唱泪掉得更凶,越哽咽得不成曲调。电话那一端一片沉静,让人分不清是否还在通话中。
沉思之际,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取
一看,一大串来电讯号,是杨灏。
掏久未使用的钥匙旋开门锁,里
依旧相当
净,幸好家人在
国前定时安排清洁工过来打扫,现在她不至于没有落脚之
。
脑袋里杂无章地思考,漫长的车程转
即过,才一下
,就已经离他好远好远了。
“想听就留下来!”他拒绝,他有预,如果顺了她的意,那么他可能永远再也无法拥有她了!
咬着,她不让自己哭
声。
一曲终了,她不再声,但她也没有将手上的电话挂断。
“没关系。”她苦涩地一笑,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人事,迳自细声唱起她和杨灏在演唱会上合唱的那首歌…
心里的声音不断冒来
间着她,但她真的不知
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
她压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以极轻极淡的语气说:“杨灏,我们分开吧。”
“开不了告诉你,女生其实不勇敢,如果
我就要快…”
“小滟,你在哪里?为什么理员说你一早就离开了?”杨灏急切的声音从另一
传来。
推开卧房的窗,望向外辽阔的农田,清新的风
来,让原先沉郁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不准走!”他难得的语气。“我知
你在火车站,在那里等我,我
上过去!”
回在月台的广播,像是
促着她离开,也透
了她的行踪。“杨灏,其实我…”盈眶的泪
过脸颊,哽咽了她的声音“…我真的很喜
你。”
“不对——”他又接着说,语气异常定沉稳。“那只是暂时的。等我把一切问题都解决,我会亲自带你回来,再也不让你走。”
“杨灏。”晏滟叹了气,无力
不断加
。“我刚刚说了,我们就这样分手吧!你别来找我了。”
“好,我会等你。”
不晓得沉默了多久,才传来杨灏略带沙哑的嗓音。
心在揪痛,越是走远,那份心痛就越加重一分。
任由泪肆意奔
,晏滟踏上南下列车,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然而就算他的话再刺耳,她也舍不得挂断电话,舍不得忘记这令人眷恋的声嗓。
晏滟,你还要着这张面
多久?连杨灏都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相信,除非你当着我的面,亲告诉我。”
不待他回答,晏滟就切断通话,接着关机,把所有一切抛诸脑后。
“杨灏,你可不可以…唱你演唱会那首安可曲给我听?”因为,她想藉着那首歌,享受他最后一次的珍。
一边说着,她快步走车站大厅,看清月台方向后,便匆匆下楼,仿佛急着逃离这里似的。
是嘛?他要放手了?她该松一气的,可是心却揪得更
,痛得
不过气,要
好大的力气,才能压抑几乎难以自制的
。
他带刺的话语袭来,将她的心剜更多伤
。
着浮上台面,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勇气承认他们之间的情。
有些事,还是该说清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