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不对呀，我听到的明明是个叫静红的女孩，个跟你差不多，距微开，看起来秀秀气气的。”绿芽这名字听起来好耳，阿婶一时间想不起，但今天的重不在这上面。

名下七座茶山通力合制莲茶，送来省城共有三百六十颗。蒋负谦得了消息，亲自到城门外相迎，先送了五十颗到龙家，包括手边仅剩的刘家茶叶，尔后回鸣茶茶号为了方便讨论莲茶而另外租下的驿馆，准备分装范品，亲送到省城内所有茶行。

“你要多去走走才好生，现在胎位都稳定了，得趁现在肚还算不上大时多走动。”

是她先不闻不问的…杜晴抬起，脸苍白，但双眸烔烔有神。“阿婶，把秽清一清，带我去走走。”

“你先别激动，慢说、慢说。”阿婶看她这样，心情也难受。“我是怕你受委屈，不趁负谦还喜你的时候把规矩定下来，以后他还需要顾忌你的心情吗？你一天到晚待在家，听到的全是他的片面之词，外传的事情可不止有一个人瞧见。如果他行得正，坐得端，何必怕我到外打探？还使计让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先跟你解释，好让你松懈吗？他有钱长得又俊俏，就算没有绿芽或静红，可还有多少姑娘家喜他，当妾为仆都乐意得呐，只要能帮家里攒钱。负谦要瞒你实在太简单…”

“别说了…你别说了…”杜晴一阵呕，最后竟将早膳吐个光。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害喜的征兆了。

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杜晴咬着下，双手搁于大上，成拳，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负谦，又不免担心如果阿婶说的是真的，那她该如何是好？今天她在省城待产，改日她回到鸣台山后，还能知这些事吗？

可今天，阿婶却说服着杜晴门。

“个跟我差不多，距微开？”杜晴突然想到某日下午在家门见到的那名姑娘，就像阿婶说的那样。

她应该要相信负谦，她要相信负谦！

她一直避免去想负谦可能纳妾的事，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不想给他添，不想惹他反，选择当个无声的妻，默默在他后支持着，让他不用担心家里大小事，会不会哪天他习惯了，逐渐对她不闻不问？

大概能得半个时辰的时间吧？阿婶连腰间布都没脱，就冲门去。

“没有、没有…”杜晴连忙否认。怎么负谦跟她说的是绿芽，阿婶听来的却是静红呢？“有可能是绿芽刻意自称静红呀！你有没有听到人说负谦怎么唤她？是唤她绿芽还是静红？”

知能继续留下来是晴谅她，她也把晴当作自己的小孩照顾，蒋负谦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还怕她到外面打听吗？当中一定有鬼！难他想在晴怀时搞七捻三吗？

“你见过吗？”看杜晴那表情，像跟回忆的某幕连结似的。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今天是负谦还疼她，哪日情转成亲情，难讲他遇上了令他睛为之一亮的姑娘，可怜她的际遇，敬佩她的勇气跟，就像两人一开始一样，就把对方迎回家。

如果要莲茶，他开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不得刘家茶叶，更甚之，莲茶的合同要打五年，违约赔偿的费用是第一年莲茶成本的十倍。

“你脸看起来不太好，还是先歇下，明天再说吧？这事不急。”蒋负谦又不是不门转了，亲见过静红的摊贩或民众又不是一夜之间就会全死了，真的不急。

不过蒋负谦与晴情可见，又不像会在外来的人啊！既然如此，为何要防她防得跟贼一样？她好奇心实在藏不住，因此不还人，赶洗好反盖荫，决定趁他们夫妻俩休息时，到外探个消息再赶回来。

“不，就今天。我们不过去走走，不碍事的。”杜晴扶着墙，走到厨房扛，舀了飘漱。阿婶担心，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坐会儿，你等下再来扶我。”

“阿婶，你今天怎么了？一直要我门。”杜晴直觉事有蹊晓。“你该不会又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话了吧？负谦有跟我说过了，他们蒋家百年望族，里面很多事复杂得，绿芽是他大哥安排过来要陷他于不义的。”

蒋负谦能安心理鸣茶的事，有一半要归功于杜晴安分守己，不在这节骨上同他闹脾气，也从不过问鸣茶事务，让他回家就得以休息。

她不像姊姊手腕好，人又聪明，能替姊夫办茶行里的事，会不会哪天负谦觉得她言语枯燥无味，两人无法沟通，到时——

她努力回想负谦待她的好，她应该要相信他才是，不绿芽或静红都不能来影响他们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