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离开两年多,总算回到鸣台山了。杜晴mi抱着来喜,有zhong近乡情怯的恐惧,下了ma车,一步也不敢动。
“一阵子没回来就不认得路了吗?”蒋负谦卸完夫妇俩的行李就来到她shen边,想抱过来喜,但她不肯,怕少了孩子没人能遮她的脸,就随便她了。上回一辆车出去,如今换了三辆车回来,其中两辆都是从省城带回要分送给茶农的礼品。“阿正,找间空房把车上的东西堆进去,晚点我再来分。”
“好的耶!”ma匹不进圆楼,阿正找了几名年轻人,以力拉车进去。除了在茶山上工作的人外,知dao他们夫妻回来的人,能空下手边事的都过来了。
制茶嬷嬷们乐呵呵地靠上来逗弄杜晴mi怀里的婴儿,有孩子当话题,她态度就自然多了,少了刚回来时的局促与不安。
突然有名制茶嬷嬷疑问一起。“我家媳妇说晴mi是到省城待产,怎么去了两年多,孩子才五个多月大?又不是生李哪咤!”
“啊?”杜晴mi傻愣,转tou向蒋负谦无声求救。
他走过来搭住她的肩。“进去再说吧。至于伤心事,就别再提了。”
伤心事?什么伤心事?杜晴mi随着众人入内,一直想不透蒋负谦所谓的伤心事由何而起,难dao是指她ting肚离家大半年的事吗?这跟她到省城待产没有关系吧?不guan有没有这段插曲,她都不可能直接从肚子里蹦出一岁多的娃儿呀!
她还没意识过来,进了圆楼,蒋负谦把来喜抱走,制茶嬷嬷就牵起她的手,轻拍安抚。“孩子liu掉别难过,你瞧,他不ma上投胎回来当你的娃儿了吗?”
“啊?”人家说怀yun会变笨,难dao生完还聪明不回来吗?杜晴mi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制茶嬷嬷以为她在生来喜前liu掉了一个,才会到了省城两年多,来喜还这么小。
她想解释,却不知dao该从何chu1解释起,索xing将错就错,不去纠正了。
“舟车劳顿,想必你们也累了吧?先上楼歇会儿,晚点一块儿在圆楼吃个饭。上回我们一块儿在圆楼吃饭就是你搬进当家房里那天,终于可以热闹热闹了!”制茶嬷嬷欢欣鼓舞,像个孩子似的,这次不只晴mi回来,还有个小小子给她们玩呢!“其他的晚上再说吧,我们得回去忙了。”
“好,辛苦嬷嬷了。”杜晴mi满怀感念地鞠躬,没忘一颗颗莲茶都是从制茶嬷嬷的手里缠出来的。
“你是当家夫人,客气什么?”嬷嬷们笑着离开,对晴mi是打从心里喜爱。
“等等。”蒋负谦抱着来喜,由他chu1绕了一圈回来,让大伙儿能见见他儿子讨喜的chang相,见到嬷嬷们要回去制茶,急着留人。“谁家有人可以帮忙带孩子的?”
“孩子我自己带就好了,何必请人呢?”回来就摆当家夫人的派tou不太好吧?而且孩子是她生的,她不想错过他每一刻成chang的足迹。
“在鸣台山时是还好,万一我们俩要到外地谈生意,还把这小不溜丢的家伙带上吗?”蒋负谦挑眉。
“我们俩?你到外地谈生意你去就好,何必带上我呢?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家等你的呀!”她对茶叶一知半解,带她出门gen本是累赘。杜晴mi很有自知之明。
“我就是放你在家等我,才等出一颗不知dao在想什么的脑袋瓜,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认识的人你一定得认识,我知dao的事你至少要有些眉目,就算今天我们因故分隔两地,你都能推测出我正在zuo什么。”他都不怕把自己全然摊在她面前了,她敢嫌麻烦试试。
他态度坚决,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杜晴mi只能应了下来。
“知dao了。”虽然语气有些委屈,心里还是掺着甜。负谦是疼她,才不想让她再因误会而别扭难受,也有bu分是怕她又离家出走,随时随地看着她才安心。
她不敢再信心满满地说这样就够了,人会变,心会野,但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缺,而且更能ti会负谦说过的话,不guan什么事都可以提出来跟他讲。能把妻子带在shen边zuo生意而不怕外人嘲笑,怎么可能没有容纳她奇奇怪怪意见跟想法的度量呢?
人说女人成亲是第二次投胎,就算她不是枝tou凤凰,也是他掌心上的凤凰了。
虽然外出时要把孩子给别人带,蒋负谦仍不想错过孩子的变化,七坐八爬九chang牙的时节都让心腹到外tou谈生意,自己最多接接亲上鸣台山的访容,直到孩子能噗着口水发出单音,诱着他讲一句“爹、娘”,两人才敢到外地,与其他茶行介绍的客人碰面谈生意。
订单一期比一期多,夫妻俩还得新置茶山来消化,杜晴mi才知dao蒋负谦气愤又无奈的心情,这么忙最好他有时间搞七捻三,有时他在耳边喊事情多,好忙,都没时间找乐子时,就知dao在挖苦她,窘得她抡起小拳tou不痛不yang地槌了他几拳,接着夫妻俩打骂着,就gun到床上去了。
房间的事他倒没落下。杜晴mi窘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