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吃人的猛兽。
段子让的脸也沉了下来,明显极为不悦。
她这是什么反应?是很不屑跟他牵扯在一起吗?
有没有搞错?以他们的身分地位来看,只有他嫌弃她的分儿,她嫌弃什么?
哼!段子让愈想愈不爽,一张脸臭得很。
“好了,大家坐下来用膳吧!”大理王一句话,大伙儿全乖乖听命。
直到坐下来,凌皖儿才发现在座还有四个年轻男孩,长得全都和段子让有点相像。
“这几位是?”她好奇地转头,问坐在她身旁的段子让。
“他们全是子让的弟弟。子训、子诒、子谌和子言,向皖儿姐姐问好。”热心的柳昀儿抢着替她介绍。
“明明比我还小上一岁,为何让我喊她姐姐?”段家的老二段子训,脾气直冲又暴躁,现下虽没发怒,但语气却冷得很。
“子训!”柳昀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这孩子怎么这样没礼貌!
段子让立即警告地眯眼瞪向他,其他三人也挤眉弄眼,暗示他别在母亲面前露了馅,段子训这才哼然闭嘴。
“皖儿,不好意思,这孩子脾气就是这样古怪。”柳昀儿歉然向她解释。
“啊,别关系,叫我皖儿就行了,不用喊我姐姐啦。”堂堂的皇子喊她姐姐,她也担当不起呀,她可不想折寿。凌皖儿在心中干笑。
一顿饭吃下来,凌皖儿倒发觉了这五兄弟的个性截然不同。
段子让谦恭、段子训急躁;段子诒能言善道,段子谌沉默老实,而老五段子言最可爱,年方十二的他,成天笑咪咪的,让人瞧了,就很想好好疼爱这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感觉这五个兄弟当中,他最热烈欢迎她的到来。
才正感动,忽然,段子言凑过天真可爱的笑脸,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极有礼貌地问:“皖儿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呀。”啊啊,多么乖巧有礼的孩子啊!
“你为什么这么矮呀?”他纯真的稚嫩脸上,出现一抹与他年纪绝对不符的恶意嘲弄。
凌皖儿错愕瞪眼,许久无法言语。这个死小孩!
“发什么呆?用菜呀。”段子让夹了一筷菜,放进她的碗里。
“啊,谢谢!”凌皖儿赶紧拉回思绪。
她低头看自己的碗,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她碗里的,是一块红白相间,看起来既不像肉也不像鱼的东西,边缘还有些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