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住啦，我不是故意的！”凌皖儿懊悔极了，理智该早清醒过来，提醒她的脑的。

“…全大理的民，都将治国的厚望寄托在你上，而你却如此轻贱自己的命！你说，你对不对得起大理的百姓？”

“嗯！”噗噗噗，真是太好笑了。

“不、重、要？”凌皖儿缓缓眯起，终于察觉到他对危机的过分不在乎。

“不要，你说得很彩，要不是有你提，我还不知大理皇，有这么重大的责任呢！”段让凉凉讽刺。

“是是是，你说得没错。”段让剥开黑的火炭馒，一面嘴中，一面称是。

“呃…应该是。”凌皖儿那副指着太鼻骂的凶悍模样，瞧得敖公公满黑线，背后冷汗涔涔。

红橙蓝绿黄紫黑，段让就这么一边嚼着婴儿拳大小的各小馒，一边认真听教。

“啊…”瞧见大家震惊的表情，凌皖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了这等大傻事。

“呼呼呼，我说了这么多，段让，你听懂了没有？”说了一大堆，凌皖儿也不晓得，他究竟是去了几分。

凌皖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撇望去，当下面惊骇——只比那排张大嘴的傻雕像好一些。

呜呜，她下次再也不敢胡指着段让鼻骂了啦！

“我当然有听懂。不只我，大伙儿也都听得非常专心，你瞧——”段让拿拇指往旁边一比。

婢女、内侍、护卫们，全张大嘴傻傻愣在那儿，被她指着太鼻梁骂的气势给骇着了——这个没大没小的蠢丫，上哪里借来的胆？

“当然对不起。”段让赶将嘴里的紫果馒吞下去，才乖乖回答。

啊啊，太丢人了啦！

“我不要，不过…噗，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段让微微别开，竭力忍住要爆发的大笑。

但其实心里，她是很想哭的。

当漫长的说教终于告一段落时，段让也优哉游哉地吃完一整盘七小馒，喝了茶，还打了会儿盹。

“一顿数落换一顿数落，很公平嘛。”被叮得满包的凌皖儿，最后只能苦中作乐，调侃自己两句。

事后，他是真没追究她的逾矩失礼，但敖公公可没放过她，不但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还唠叨了大半天，婢不得冒犯太的长篇大理，才甘心放人。

“我？”

“不用了，我想听听她打算说什么。”说完，段让不再说话，原本惊愕的表情也转为兴味，甚至还朝一旁捧着新送来的早膳的婢女招招手，要她将刚端来的七小馒呈上来。

“喔，那个不重要，让他们去理就好了。”段让大手一摆，展现极度的潇洒与开怀。

“咦？不骂了吗？”段让倒不恼火，只是笑咪咪地瞧着她，存心逗她。

凌皖儿低瞧瞧自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凌皖儿一气起来就昏了，完全忘了自己从到脚，没有任何一发有资格可以数落大理的皇太，甚至是指着他的鼻责骂。

“那个，敖公公？”

但她丝毫不以为然，依然站得直的，脸上的笑容连外的朝也逊。

“还有，王的态度，也会影响到下人的心理；你要是轻忽，他们就会跟着大意，这样对你的安全危害甚大，你应该…”呱啦呱啦呱啦…

“对、对不起…”她羞惭至极，连忙低下，好小声地赔罪，都不敢抬。

心方才的打斗翻了桌椅，可能砸伤他。

不打的，等会儿洗个澡、换件衣裳就行了。倒是方才那名刺客，得好好盘问个结果才行。”

“段让，你是太，怎能对自己的安危如此轻忽？”凌皖儿忘了上下的分际，又急又气地骂：“为大理段氏的皇储，你不但该为伯父伯母惜自己，更该为全大理的民珍惜生命，怎能视自己宝贵的生命如草芥？这样，不但对不起伯父伯母，更对不起全大理的民…”段让张大嘴，瞪着她许久，才将微往后倾，轻唤站在他后的敖公公。

她白皙秀丽的脸溅上稠粥、乌黑的发辫上挂着几条辣笋与丝；一漂亮的粉婢女服，全给菜渣汤得黏黏糊糊，恶心极了。

事实上，她看起来何止不好？本就是糟透了！

“是，婢在。”

“她现在是不是在对我说教？”他以为自己在作梦，得找个人来确认确认。

“我爹常说，大意失荆州。虽然只抓到一个小刺客，但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要是给了其他余党可乘之机，那就糟了，你说是不是？”

“要不让婢去提提皖儿姑娘，让她别冒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