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声音有掩不住的落寞。
“或许她没有忘记这里,只是有些原因让她不能回来。”娥皇试着安慰他,因为她明白谭伯的忠诚个性,没有主人的房子,整理得再美丽,也是徒然。
“一定是因为少爷。”
“少爷?”她屏住气息。
“左克俭先生,你在两天后会见到他。”
“他是小姐的?”
“丈夫。”
“他会回来这里?”
“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每年龙眼树开花的时候都会来,美其名是要来缅怀小姐,谁不晓得他在等小姐回来,要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嗄?离婚协议书?
对了,当初她离开得匆忙,完全忘记这件事。
谭管家仍在叨叨絮絮,但是娥皇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好不容易有人走出手术室,左克俭连忙冲上前。
“她现在情况如何?”
“怀特医生会尽最大的努力,他是心脏科权威,我想夫人一定会安然度过的。”对于这位每年捐赠天文数字般的金钱给医院研究室的金主,护士丝毫不敢怠慢。
又是同样的话。左克俭跌坐在椅子上,她被推进手术室已经八个小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全是些废话。
卫星手机响起,他揉了揉脸,下巴布满青髭,血丝充斥的眼睛流露出疲累,他没有打算接电话,铃声却象是在跟他比耐力。
“该死!”
他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喂!”
“老板,宓静小姐出车祸,已经送到夫人所在的医院,医生说要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名。”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他的助理华瑞的声音。
“怎么会?我不是要你们注意她?”左克俭目眦尽裂。
“柏特载着小姐跟人赌赛车,我们有劝过小姐,但是她不听,结果车子在途中失控,撞上桥墩。”
老天!左克俭挂断电话,迅速起身,脚步微乱的朝急诊室走去。
华瑞一看见他,立刻迎上前。
“老板,这件事情是我们失职,回去之后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错不在你们。”左克俭挥挥手,看向医生“她的情况如何?”
“准备强心针,病人遭到汽车挤压,先照胸腔X光,通知手术室准备,推进去,再输五百西西的血。”医生拔下听诊器,转向左克俭“她的胰脏破裂,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必须立刻进手术室开刀。”
“一切拜托你了,医生。”左克俭朝医生颔首,等医生离开后,不禁伸手揉太阳穴。
“老板,你看起来很累,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买杯咖啡?”
“不用了。”
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左克俭掏出手机,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