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像小偷似的从后门溜走,谁也不会笨到留下,又怕梁康民随时会追上来,她们一门便飞快
上车,快速逃离。
想到她是冒着可能被继父打的危险匆匆逃离家门,他不禁为她担忧,看见她仍笑容可掬,他才松了气。
清晨五半,夏如茵离开阿姨家,开着车,经过公园,看见早起的人们
神抖擞的或跑步或
,她心情好了起来。即使刚刚她才逃离一场灾难,这世界仍然是一样运转,她牵起
角,乐观地想着该吃什么早餐抚
她没睡饱的
。
客厅里,梁康民在沙发上,脸上有着红
,喃喃的以不小的音量骂着毫无意义的脏话。他一只脚忽地垂下来,踢到电话线,他使力将脚一勾,电话伴随他的咒骂砰一声落地。
车上的雷扬又再瞄了她蹦蹦的背影一
,而后便熟练的转动方向盘,找其他车位去了。
对夏如茵来说,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她已经可以完全地保持冷静的将母亲带走,先把母亲安置在阿姨家,然后再没事般的去上班。
夏如茵向母亲招手,只见夏淑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她脸
苍白,仍带有倦意,可是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夏如茵猜想,当继父大发酒疯时,母亲应该已躲
厨房里,避过冲突。
夏如茵又说:“我去拿钥匙喔,你等我一下。”
她理所当然的说:“帮你占位啊!看不
来吗?”她是牺牲自己耶。
早晨六的大街上车少人稀,夏如茵看见常停的停车格空着,旁边属于雷扬的亦然。
雷扬没有表示什么,心却没来由的绷。
而来的晨间冷意,她踏下老旧的木板阶梯,熟练的避开会嘎嘎作响的区域,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毫不讶异的看见客厅里凌的模样。她的大
眨也不眨的寻找母亲
影,终于在厨房门
看见母亲怯怯的探
张望。
“你疯了吗?那你自己的车停哪?”他指着她平时惯停的车位,那里早已被一辆休旅车占了。
“是有多赶?”连拖鞋就这样穿来上班?
最后,她买了蔬菜贝果以及一杯惯喝的拿铁。一如往常的,早餐的菜单还是一样,即使曾有个想法驱使她今天该尝尝与平时不同的早餐,好振作神,但当她在街上晃了许久,最后仍来到熟悉的店家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执着又念旧的这一面是改变不了的。
十时,夏如茵透过落地窗,看见雷扬的黑
小大
在停车位旁徘徊,于是她立即奔过去。
以她这占车位的方式,他才不领情,因为他觉得,她为他牺牲太多了。
这女人,当真不懂得害怕吗?
“唉,我六就到啦!”她像叙述别人的事那般“我继父昨晚喝醉了,情况危急,我一大早带我妈逃
来,所以才这样
穿。”
“你嘛停我的位
?”雷扬降下车窗,一脸无奈,有些没好气的问。
她在车上思索了一下。唉,她实在没胆像雷扬那样无视通规则霸占两个车位,于是,她将车停
雷扬惯停的格
内。下车时,她频频回视她那辆红
小闪电占在他位
的样
,她
齿一笑,觉得自己有些蠢。
“我是好国民,不敢占两个车位啊!好啦,我现在移车喔!”她仍笑咪咪的。
雷扬皱眉,盯着她笑得分外灿烂的脸,这才注意到她一脸素净,没有像平时那般上妆,上也只是件短袖T恤搭
仔
,脚上…穿着蓝白拖?
注意到他的视线,夏如茵有些不好意思地扬扬脚上的拖鞋“门太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