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前,土司的兵又追了上来,他为保安书全
而退,自愿留下来断后路。
“好,没事,只是场梦…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抱着你吗?”
“好…”他连忙安抚她,心疼她为自己着急担忧。“我这就在你边,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太皇太后这几天正病着,您忘了吗?”桂劝她。“福晋,这会儿还是别
去了吧?”
费扬古犹豫半分,只因不
征并非他能决定,毕竟他是八旗
弟,皇上若要他为国效力,岂有不去的
理?
“里?”费扬古拉开她,让她面对自己。“去
里
什么?”
原来…他本就没到广州?
齐琪格望他,只好恼:“那你自个儿
自个儿吧!”
“你答应了?那么就算云南打仗,我也不让你去…”
她脸颊贴着他的,小手也抓
他的衣摆,好想他再不要离开自己。
“我去里。”
费扬古闻声,正回,她也由后抱住了他的腰
。
“费扬古——”齐琪格惊叫声,从浑
冷汗中醒来。
这不会是另一场梦吧?
于是他收臂,更用力地抱她,舍不得她再为自己摔
泪了。“好,听你的,我不去便是。”
费扬古听懂了,怨是自己受伤之类的恶梦一场,心里放柔,展臂将她搂。
“对…我得见着姑,她老人家一定知
发生什么事。”
“福晋,天刚明。”
“爵爷回来了,见您一早不在府里,气得问我要人呢…”
“福晋,您怎么了?”桂闻声冲了
来,连忙把房里的灯都给
亮。“您作恶梦了是不是?不怕,那只是梦啊…”听见桂
的声音,又看清自己并不是在大理城,仍在费爵府,她只是作了一个梦…一个很恐怖的梦…
“没什么…”那一场恶梦,她不要再回想了。
于是他一个人对付上百名士兵,从万夫莫敌到被砍中第一伤,他杀的人越多,
上的伤也越多,但敌人还是杀之不尽…
“怎么了?”她扑得急,竟让他微微受若惊。“你一大早不在府里,去哪儿了?”
“费扬古,不要再离开我了,就算有仗也不要去打,我不想在府里等你,为你提心吊胆了…”她缩着眉,竟又落了泪。
“桂,几更了?”
然后,他发现了她的红鼻跟红
睛。“你怎么哭了?”
“可是福晋…这么早要?您要见太皇太后后吗?”
都怨他不早回来…害她这些天担心受怕,还作一场为他哭丧的梦,现在见他好好地在自己
前,倒像她是个笨
,净
些不着路的心。
“到底怎么了?要我自个儿,也得说个为什么吧?”
“是啊,他说才到苏州就被荣巽亲王差了回来,现在人正在您房里…”
齐琪格的情绪慢慢平稳,心里却好虚,让她冷汗直冒。
“什么没什么?是谁欺负我家福晋了?说来我好
,让他知
你不是好惹的…”
齐琪格这才想起太皇太后这几日犯痛的事,太医连夜照顾,寸步不离慈宁
…可是她心里不安,如果不去把事问清楚,她怎么能放心呢?
待齐琪格问明了,知南方什么事都没发生,从
里回到府里之时,在门
等她的哈萨哈立即迎上去。“福晋,您终于回来了。
“没关系,你去准备,我会有分寸的。”总之,她绝对得去一趟,等见了太皇太后,有事无事她才能真正有个底。
可现下云南无风无雨,或许乐观看,终能避过此战也不一定…
为什么会作这么恐怖的梦呢?
然后他一个转,忽然有把刀从背后刺穿他的左
,让他再不能挣扎,只能以刀撑住
躯,扬起一抹亏欠的笑容——
然后她一时回不了神,竟噎一声,把梦中的悲痛全哭了
来。
“帮我准备,我要去一趟。”不行…她要
去问问南方的情况,说不准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否则他怎么会回来得这么突然,连讯都不先报一声?
难是在南方的费扬古发生了什么事吗?所以她才会作了如此不吉祥的梦?
她脚步快,心也得快,待推开房门见到他的背够,终于亲
确认这不是梦,他一切安好,
泪又夺眶——
他的铠甲上都是红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怎么了?”她拿手绢拧拧早上莫名哭了一场的红鼻。
的两人如同瓮中之鳖,费扬古奋力杀重围,护着安书逃离大理城。
齐琪格闻言更是安了心,便提起袍摆府,直接冲向自己的房间。
她只好吐实。“我作了梦,梦见云南开战,你在战场上被敌人…”她说不了,怕说
来反而会变成真的。
齐琪格愣了愣,然后才意会过来,惊喜地破涕为笑。“你说爵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