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谈谈，好吗？”一个多星期了，他已无法再忍受，如果她还愿意走下去，他们当然需要把话说清楚。

离开音乐教室后，邵初霈不走红砖，因为那会令她想到前阵甜的夜晚散步。

每一回，宋元锡都是煎熬着，咬着牙，亲手将邵初霈的学生转给徐恬雅，今天，徐恬雅表示已不能再收学生，她还在其他两间钢琴教室兼课，这样太凑了。

她闪躲着，丽的大睛里蓄满泪，难受的看着他，终于说心中的结论“你不够我。”

她要回家，冷静的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宋元锡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她的指责荒谬透，一时之间，他忘了反驳，只是惊慌的想，她怎么会有这觉？

邵初霈抿不语，双手抱，呈战备姿态。

他语，她里的控诉，越来越不理智，像个幼稚的孩，不安的要糖吃。凝视她脸上的泪，他的心一阵，想拥抱她，不想看她这样失去光彩。

“所以明天下午，你就不用来上课…”宋元锡不太敢看着她，每一次着这样说，总是能看见她底的难堪。

邵初霈看着他墨黑的眸中充满不解，她鼻，抹去泪，告诉自己要勇敢，昂首转，她为自己加油，他不够她没关系，她自己就够了。

扬手招了辆租车，坐上车后，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自己该去哪里。

“是吗？”她瞪着他。

一个星期以来，之梦钢琴教室的课表整个大搬风。

陈太太，走教室去看徐恬雅怎么教小杰。她心切啊，儿总嚷着说以后要赢过周杰，她没这么想，只要他能跟周杰一样厉害就好了。

邵初霈咬咬，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还继续跟我合作？”

“小，请问要去哪里？”司机透过后照镜看她，似乎因为曾载过这样不知该去哪里的客人，所以并不急着促。

他注视着她，望着她失去光彩的睛，：“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很钝的，如果是为了那天的事，我有想过，有些话我的确说得太过分了。”

邵初霈抿起，手握拳，回里的泪，说她家所在的那条路。

她一听，中染上薄雾，嘴一瘪，哭了来“你真过分、真过分，说什么随便我，果然…你现在全到了，你说你会把学生都给徐恬雅，结果你真了…我已经…没有信心了…”

“我…的价值？”

那么绝对会对他们之梦造成极大的影响。

“你的『之梦』…”话未说完，被她给截去了。

“又是『之梦』！”她咬牙，恨起这首曲，她需要更多的肯定啊！“你只喜我的『之梦』，其他曲，我是不是都弹得很烂？”

听着她噎噎的指责，宋元锡心里明白，她的指责不全然是正确的，然而这时她的泪却像滴在他心，让他染了她的心疼。他地叹息，：“别哭了，听我说，那都是家长要求的…我知你的价值。”

也或者，除非他跟她划清界线，但他绝不会这么的。

她心一酸。没有课可上的她，时间挪了一大块，而她无法填补空虚，只能坐在那儿，六神无主。

他的沉默为邵初霈带来极大的打击，她难过的想，原来她真的只有“之梦”可取，泪因此涌得更凶了。

“别哭了。”宋元锡叹息，伸手想拥抱她，亲吻她，将她护在怀中。

“还好你们有了新老师，我刚刚看徐老师也满罩得住我们家小杰的样。”陈太太笑着这么说，看到他凝重的表情，便安：“宋主任，我不是说邵老师不好，邵老师很认真，小杰也很喜她，但你知，钢琴检定就像老师的学历一样，虽然不是绝对的，但至少是个保障。”

宋元锡努力扬起礼貌的笑，说：“我明白，您可以去看徐老师上课的情况了，我先前已经跟徐老师提过小杰的度，应该不会有问题。”

乎宋元锡意料的是，音乐教室遭人中伤后，没有一个来班退费的学生，而是几乎八成的学生都要求转到徐恬雅下面。

然而，他也想到，许多家长并没空或没想到要上网，如果李太太真的不罢休的、有计划的拦截那些家长，那么实在是没得防。

他一愣。她说什么？他不够她？这真是笑话，他她这么久…

而邵初霈，依然维持一贯冷冷的态度，当宋元锡告知她又有一个学生要转走后，她的眸暗下，气。面对接踵而来的打击，她已然到达临界。

除非邵初霈考到检定，才能杜绝这样的事件。

沉着，宋元锡打开计算机，连上钢琴教室的网站，新增上徐恬雅的经历，希望能藉由徐恬雅拉抬一下师资。

他叹气，说：“我不会遗弃你的。”他怎么能在她最晦暗的时刻再无情的替她关上这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