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行故作无事的取来信纸。“喏，这是魏公写的。”

姜玖微微眯起。“同墨好像比你大了些？”

…云卿还活着，徐直还活着。

姜玖随意看上一。都是伤重濒死的人，那能看见对方；他为了确认云卿是活着的，而非是他们在欺骗他，一如他们在偏徐直一般，他要九行无论如何都得证实魏云卿还活着。

“我学了手势…等、等一下，其实我没别的意思…”九行脸略红。“哦？再临兄这个人是非常随便的，他对婚姻事不看重，你光看他毫不犹豫炸死就知，连季姓他都不打算恢复，说不定就这样跟同墨过下去…”姜玖看着九行苍白的脸。

他暗自失笑。其实白华也好，同墨也好，他还真的觉不她们哪里好，这小果然还年轻，年轻时再怎么受创伤都能恢复，但他不行，看人事总有一份麻木。

瞪着姜玖，仿佛这样瞪九了就能发他多年来的恶气。

“大姑娘的边人，十年为一期，男朝，女的十年是大姑娘对陛下说的。这些女也需婚嫁，同墨为此，在再临炸死后在他的默许下伪装成他的未亡人，就是为了一直留在大姑娘边；白华也许以为成了我的人以后就可以留在她边，不比嫁个外人而再也不了徐府，说不定依她的蠢脑，等成了亲还盼着我死呢…你这样呆若木是怎么了？”

姜玖瞪着他良久，这才慢慢的想起自己还活着。

难怪这阵她总是有古怪的言语、奇怪的神…“我拒绝！”

魏云卿死了！徐直死了！你所看重的人全都死了！

“不，那个…同墨姑娘是伪装成未亡人，不是真的嫁了？”

“姜玖，你醒了啊，来，正好喂药。”九行在床边说着。

“姜玖，你是真看不来还是假的？白华她有心追求你…哎呀…你怎么了了！”

“其实，你不认为大姑娘的边人都很有缘分吗？看看再临与同墨姑娘，如今白华又对你…”“之前两人只有同事之谊，不理私事，这阵她突然中邪跑来中意我？说去谁信？”姜玖了气，又：“多半是她想要留下来。”

“找谁？白华姑娘吗？今日她有事，所以我来喂药。”九行笑。“晚些我跟她说你找她吧。”

“白华姑娘人心地好…”姜玖冷笑：“你去娶？”

在没有成为徐直边人前，他想着徐直不就是一个舞文墨的女人嘛？只是了徐姓而已，要他说徐达还比她呢，成了边人后才

然后，九行带回一首少年情歌。那是魏云卿第一次自己作词，他不小心听见的，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十二岁？十三岁？他们醉生梦死还不知大刀将要落下的时候。怎么这么久远的事他还记得呢？怎么…连云都记得这首歌只有她听过呢？

他双手尚无力扶起瓷碗，全肌时时麻痛又绷，活像不是他的。他憋屈的像个孩班被喂着。他叮咛着：“你多盯着她些，白华心耳也，事又冲动，大姑娘的边人里，喂她不是西玄陛下给的…嗤，陛下绝不会给大姑娘这人，就怕她对大姑娘心，将忠诚转向别人，总之，你多注意她，别教她再害了大姑娘。”说最后，他已有冷意。

姜玖猛地张开。

他被搀扶坐起来，下意识的扫过室内，暗松气。

说起白华，他心底认为不该留，但，留不留不该是他得——哪怕以往都是他说了算，可是总要大姑娘允了才会。

也不知怎么的，每隔一阵那小就让九行送来一阕词，都是少年时他看过云卿写的，确认彼此还活着。呵…据说那擅歌舞，转就能诗词的人心地柔，只要三言两语就能骗到原谅，所以他才宁可与魏家小形同陌路…他在看看九行放在他手上的纸卷，是徐直的笔记。他细细读了一遍，不由得苦笑。他自认西玄贵族之后他是尖聪明的，却还是远远不及徐直。

姜玖的脸难看到极，比起他重伤在时还要恐怖。他向来不会因随便这么一句话而失礼，至少，在徐直边，他被训练的面不改；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终于豁然开朗了。

“嗯啊…大了些也不错啊。”虽然暴了。“她是哑。”

姜玖看他一，淡淡的说：“谁找她，我只是纳闷她…怎么变殷勤起来？”

魏云卿心神一凛，破碎的呐喊冲破，声音再也不似平日的天籁。“姜玖最重情义！姜姓一族全灭，他痛不生，他横机皇室！姜玖！魏云卿死了！徐直死了！你所看重的人全都死了！你张开后，再也看不见你藏在心底的人了！”

“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