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晚上万岁爷就要来了，您别怕，万岁爷会为您作主的…”

“娘娘有谕，婉婉岂敢不从。”乔婉柔声“只是皇上龙驾宿臣妾这儿，还请娘娘可否再宽容数日？”

“答应我，人前你便和他们一样，不该说的就别说，可人后，私底下你就说你该说的、想说的给我听，好不好？”她微叹气，丽澄澈的双有些黯然“因为自从我以来，就再也没听过真话了。”

“是啊，”乔婉微带苦涩而嘲地笑了“我们这些后女别的没有，就是可供挥霍虚掷的日最多…”

乔婉赞赏地看了贴心侍女一，待洁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小嘴离去后，见四下无人，她不由得一笑。“果然聪明伶俐，不愧是静王府里调教来的。”

“婉婉不敢。”她跪着不敢起，伏得更低。

“娘娘过奖。”素儿明亮双直视主，有一丝忧心：“妃日渐咄咄人，对老将军那儿也颇增困扰，不知主心中是否已有打算？”

“既然不敢，那么几经书就有劳妹妹了，稍后本会命人送来的。”杜得意一笑，款款起。“记得，两日内，要迟了，休怪姊姊我不留情面哪！”

“如今还不能明着和她碰。”乔婉若无其事地微笑“她既要我抄经，那么就抄吧。”

“不。”她摇“妃看似蛮任，却细微，方才她已见过我的字，自然记在心底，闲着长日无聊，必定会一字一字细细考究所抄经书是否自我手。”

她话里句句绵里针，令人无从招架起。

“娘娘？”洁儿不敢置信，为何主要放过这大好机会。

素儿在一旁撞了下洁儿的手肘，低声：“别莽撞，娘娘这么自有理，你快别在这儿瞎搅和了，快去。”

“这些后女可也太闲了。”今年年初方被安排至她边服侍的素儿不禁皱眉。

“娘娘恕罪。”素儿一惊，连忙跪下。

杜面上闪过一丝顾忌与妒恨，冷冷笑了，扬柳眉“原来如此，那本又怎么敢劳烦妹妹呢？万一惹得妹妹一个不快，让万岁爷心疼，本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牡丹殿那儿去，如何？”

因为现在，还不是同杜正面冲突的时候。

“傻瓜，有什么好怪罪的？”她亲自搀扶起素儿。“我知你没别的意思，况且，这不都是事实吗？”

乔婉三年来，已为此吃过无数苦，自然不会傻傻地轻易中计，可杜地位确实比她尊荣甚多，像这样的暗亏她也只能默默吞下。

素儿怜悯地看着她，半晌后，迟疑地了。

素儿自责地低“素儿不该妄为失言。”

“谢谢你。”乔婉苍白如玉的小巧脸庞终于浮现一抹淡淡红。

“洁儿，去向王公公禀告，就说我略受了风寒，怕给皇上过了病气，请皇上今晚龙驾移至牡丹殿吧。”乔婉轻声吩咐。

“婢代主抄──”

“是。”

送走了气焰嚣张的妃，洁儿心疼地望着自家主，义愤填膺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