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女儿为您赎罪吧!您杀了他的家人,害他颠沛离了这么多年,现在就让女儿还给他一个家,还给他几位亲人吧!让您未来的外孙替您弥补一些罪过好吗?”
亭泪如雨下的跪倒在地上,
的朝黎慕怀叩着
。
如果叔叔的话是真的,那爹就不是杀人凶手,他不是龙行天的杀父仇人了!
直到她逢人就问江南的路,问踞龙堡的方向,问他的名字时,才赫然发现,她寻的是他。
“谢谢…谢谢爹。”亭跪在地上,一叩再叩。
他实在难以肯定。
心中怀抱着这一份希望,她忍着寒风刺骨,住
的
不适跟煎熬,一镇一镇的询问往江南的方向,找寻到踞龙堡的路。
打她变卖掉大宅,跟黎慕怀分手离开北方开始,宋老大就报告她的行踪,刚开始,他只是好奇她想去哪,而派人跟着而已。
就算爹年轻时错事,就算爹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抢匪,他终究还是她的亲爹,是扶养了她那么多年的父亲。
黎慕怀的话引起黎亭的一阵沉思,并且想起叔叔黎慕琛那天的话。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要我想找,一定有办法的,北方不行就去南方,他一定会回踞龙堡,我一定会见到他。”没有去山,没有见他替她挨那么一刀之前,她或许没有勇气,还会怀疑他对她的情。但是经过那一刀之后,她不再犹豫了,今生今世,她注定是他龙行天的人。
女儿如此真挚的请求,为罪人的父亲还能说不吗?
她为什么不待在北方,不留在自己父亲的边,而要千里迢迢的吃尽苦
来找他,难
就只为了他替她挡那一刀,为了
恩而已吗?
即便是走错了路也不气馁,重新再问再找。
而他直到此刻才明了这个理,却赔上唯一女儿的幸福了,这就是他的报应。
有时要行过泥泞地,在大雨中绊倒,跌落河中,她都能咬着牙的爬起来,狼狈拉着
匹前行,与大自然的艰苦相抗衡。
“你真的如此他?”
亭
决的神情令黎慕怀怔愕,没有主见,以男
之姿玩世不恭的女儿,一旦动起真情来,竟是如此的
烈、固执,是他始料未及的啊!
为什么呢?
小侄儿,说这样就不对了,当年你爹当盗
,打家劫舍的时候,我也曾经参与过,帮过不少的忙。再说打劫龙家那一次,我也暗中替他了结了不少人,不然凭他那
冲动
,伤了人也不
死了没有,就急着抢钱,早晚让漏网的逃去报官,抓着坐牢了。他现在还能安稳的住在这里,
那么大的生意吗?都是我帮的忙,凭什么我无法共享他的财富?
可是龙行天呢?他真的那么飘泊不定,真的是远在天边吗?不,他没有,他一直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一切的忍耐都只为了到江南,为了找到龙行天。
那一刀他只是砍在他们的胳臂上和背上,会因为这样就死了吗?
离那么远,龙行天应该找不到他们了。
虽然她不知龙行天在哪,也不知他会走哪条路回江南,但只要她循着踞龙堡的方向走,总有再相会的一天。
“够了,孩,是爹对不起你。”黎慕怀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一起坐在床沿。“不
你信或不信,爹真的不知
有没有杀龙行天的爹娘,我当年只是砍了他们一刀,可是…总之爹也
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爹,我不走,我要去找龙行天,我绝对不去大漠!”亭激动的掀开棉被走下床来,想要奔
门外。
善恶到终有报,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将失去。
“你发什么疯,大寒天的你到哪里找?”
他不要她的恩,不要她的…什么呢?连他自己都迷惘了,从未有过的迷惘。
“不会的,爹,我懂龙行天,我知龙行天对我是有情的。”
“孩,你别傻了,你…”不知
是该说这孩
痴心呢?还是怪自己罪业太
,总之他不能让她再
陷下去。“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爹准备将这幢大宅
卖掉,带你到大漠去。”
“罢了…随你吧!一切都依了你。”他也是眶泛红,万分的不舍。
亭惊喜地一笑,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希望。
黎慕怀和陈嬷嬷赶将她拉了回来。
他到底需要的是什么?看着她的睛变得
邃。
告别了黎慕怀和陈嬷嬷之后,亭背起简单的行
上路,她骑着
迎着冷冽的寒风奔往南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