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连串的反应就像是慢动作播放一样的清晰，而让熊靖雪忍不住笑则是在夸张的动作之下，他的反应完全是认真的，他真的被这一切吓着了，虽然她也是，但他也未免太过了，演八档是吧？

“我的老天，你还是不是女人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来？”虽然到十分抱歉及愧疚，但此时他就是忍不住恶狠地瞪着她。

这事情男人与女人相比，更别说完全没经验的她，她才是该“被蹂躏”、“被玷污”表情的那一个，但现在看来，这角被他抢走了，还抢得凶呢！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只是痛，还全酸痛，像是运动过度一样，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之后只有更糟糕。

他知自己对她了什么，不消说还残留着激情后的满足，光是看着她脖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红吻痕，他就知自己不只是对她了不该的事情，甚至得比所能想象中的还要透彻。

而这一些…又是谁先开始的呢？

不是喝醉了吗？现在记忆回笼了又是哪招？

拚命的眨似乎仍嫌不够，他伸手用力搓着双，可怎么也不掉前另一人的影，最后他只能狠狠的倒一气，彷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般。

“不是…我的…”天啊，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

很可惜，她的存在并不是一场梦，而他自己更不是个万能术师，能用一个眨动作，就将她给变到天涯海角去。

“噗，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熊靖雪知自己不应该要笑的，但她就是忍不住笑了。

不清的情况下，将所有朋友间不该的事情给全尽了。

更别说现在两人上什么衣服都没穿，只靠着同一张被为彼此遮掩光，这要人怎么静得下心谈话呢？只怕说没几句话之后，就尴尬得要死了！

而这一刻，他虽然开始收拾着表的震惊，但更大的震憾这才正从心底无限扩散开来，只因为昨夜里，在他的床上，在他的下，在他的动作间…他甚至记得她情动妖娆的姿态，还有那飘他耳里的媚人声。

“你一脸被我蹂躏、玷污的样真的很到位，你知你现在的样只差没对着我大喊还我清白吗？”真的太好笑了。

“有什么话，都等我们穿好衣服再来说吧。”熊靖雪知他现在脑里肯定是烘烘的，所有的思绪像是打了结的丝线，一时之间无法快速解开来，因为她也是如此。

一切都发生了，那觉甚至还真实的残留了分在她上，她不知男人在事后会不会仍有些觉，但至少她是有觉的。

“你现在应该惊惶失措的喊叫，然后不知所措的一直退开，再摔下床去，接着开始哭泣。”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范东雨没有惊惶失措的喊叫，虽然他确实退开了，但他并没有摔下床去，只是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更没有哭泣。

“你、你…我、我…”虽然前现的不是受伤及愤怒的脸庞，她甚至还笑着呢，可这并不能立即消化他受到大冲击的情绪。

若她用泪来面对他，他知自己肯定会更加不知所措，泪不适合她，但这样笑着却又太诡异了，难她不在呼吗？

“所以你这是要我哭给你看？”熊靖雪知自己真不该态度过分轻佻的，跟好朋友意外上了床，这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情，但见他如此反应着，她就是忍不住想笑，她真的吓坏他了。

旁躺着范东雨，而他跟她一样，全光溜溜的，差别只在彼此反应上的不同。她知自己完全惊愕的表情瞪着他看，而他第一时间也是相同的表情，但他的表情却在下一刻转换得比她来得快。

他不断地快速眨着，一眨再眨，彷佛想要借着这个动作再清醒些，又彷佛认为只要再眨，闭再睁开的瞬间，她就能够消失不见。

相反的，在这动作间，他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