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毫无意义的争执?
方楚楚绝望地寻思,心乱如麻,说真的她很想狠狠打他、骂他,将他驱逐出境,但她累了,恶梦纠缠她,头痛又如撕裂般剧烈。
为什么他不饶了她?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她刺痛地眨眨眼,胸臆横梗一股难言的酸楚,她累了,真的好累。
“随便你吧。”
她没力气抗拒了,躺下来,合落眼睫。
她能感觉到他用掌心抚摸她额头,确定她并未发烧,手指搭她脉搏,确认她心跳的韵律。
“就说了我只是头痛而己。”她模糊地咕哝,依然紧闭双眸。
“嗯。”他应声同意,替她拭去前额汗珠。
“睡吧。”
他低语的声调好温柔,温柔得令她想哭。
这份温柔是给她的吗?还是那个将心脏的记忆托付于她的女人?
她心酸地不欲再深思,这一刻只想放纵自己享受他的眷宠,他在她身边躺下,与她共盖一床被子,在床被下,右手悄悄握住她的左手。
说也奇怪,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掠过的画面忽然消失了,她的头不再感到疼痛,身子也不再发冷。
她感觉到慵懒,彷佛有道温和的暧意流过全身。
她沉沉地睡着了。
自从蜜月假期过后,她还是初次睡得如此平静、如此安心。
再醒来时,方楚楚发现自己蜷窝在一个炙热的胸怀里。
她的脸,偎贴着韩非坚实的胸膛,睡衣裙摆卷到了大腿上,与他穿着短裤的腿肤相触,他一只手臂环抱着她肩头,等于将她纤细的胴体搂在怀里。
天哪!这是什么睡姿啊?
她神智一醒,顿时感到惊慌,一口气屏在胸腔,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身子。
“别动。”沙哑的嗓音拂过她耳畔。
她惶然抬眸,这才惊觉他早就醒了,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
他眼神迷蒙,她看不清他想些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他们这般紧密交缠的躯体都太令人尴尬。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慌张地问。
“不知道。”他答得干脆。
不知道?怎会不知道!
她心韵凌乱“你…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不能放。”
“为、为什么?”她差点呛到。
“你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