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似乎满意地笑了，拇指暧昧地捻她的。

秦光皓暗恼着，之前一切都照他预想的计划行，他刻意约楚楚到晓云初次对他表白的地方来，同样的场合，同样的夕暮时分，他甚至穿同样的衣服，站在同样逆光的角度。

她不清自己的情绪了，她，方楚楚，她以为自己除了韩非，不可能再上别的男人，但对秦光皓这份复杂的心动是怎么回事？

有人打电话来吗？

她的心，忽地重击一下。

她浑颤栗，半天无法言语。

秦光皓也看见她了，对着她微微一笑，多一分太、少一分太淡的微笑，经过刻意算计的微笑。

他握住她的手，随意地将她揽怀里，他上有迷人的味，箝制她的呼。

从那之后，她似乎清醒了些许，虽然还是困惑着，但开始懂得拉开与他的距离，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了。

不该唤她的名的，这是他一时的计算失误。

她直觉。

“我们今天晚上，在一起吧？”他轻轻地着她耳垂。

“过来这里。”他柔声命令。

她觉得狂喜，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

如果，她决定要永远地离开他…

她偎着他，震颤着，她说喜这男人，她真的说过吗？可那眷恋的觉如此明晰，他上的味如此，她迷惘了。

她在他里看见异样的闪光，那是什么？

“楚楚，你不会那样的，对吧？你说给我免死金牌的，说会原谅我犯的任何错的…”他低嘀着，像个孩般要赖求恳，这些话却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他拿起手机，解开萤幕锁，的确是一通未接来电，来电的人是…楚楚！

怎么能说？

是他狠狠地欺骗了她，伤害了她！怎还能要求她兑现她在不知情时许下的承诺？

“你来啦。”他淡声扬嗓，没有迎向她，只是慵懒地、状若漫不经心地朝她伸一只手。

他赌晓云的心脏记忆会苏醒，赌楚楚会因此到混，他果然达到目的了，楚楚明显用晓云的神看着他，明显地意情迷。

“光…皓。”她连对他的称呼也改了。

他转过她，抬起她下颔，迫她直视他。

韩非咬牙关，瞪着手机萤幕，迟迟无法采取行动。

他心韵狂，颤着手，想立刻回电话给她，却没有勇气。

她酥着，双手抓着他衣襟，心得如万奔腾，扬起漫天烟尘，迷了她的。

怎么回事？

他不到，不能…

韩非，韩非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单单这三天，他的生活里没有她，他就快疯了，快发狂了，就连面对病人时也心神不定，不像之前那个冷静淡漠的他了。

以前他不曾对她这样笑过，但她…记得这样的笑！记得自己为这样的笑神魂颠倒，又怅然不知所措。

她有结论了吗？想亲告诉他吗？

没办法，他只能重新攻掠了，重新再唤醒晓云对他的迷恋。

看着，夕照从他后透过来，他逆着光，俊容若隐若现。

“好不好？”

“对，你说你喜我。”

“记得这里吗？”他在她耳畔哑声问。

这声呼唤犹如一闪光映亮了她昏暗的神智，对啊，她是方楚楚！

他话说得潇洒，说自己会尊重她的决定，与其要一个没有灵魂的妻，他宁愿放她自由，但其实他无法想象失去她。

万一她的结论是要离开他呢？万一她持分手呢？

错就错在他不该一时疏忽，唤了楚楚的名字！

这瞬间，恐惧过了狂喜，她不觉展臂推开秦光皓——

那是对她的，更一步的践踏，更一层的侮辱！

他邀她共晚餐，她没拒绝，但只要他稍稍对她有些肢接，她便会像受惊的兔似的一阵瑟缩。

方楚楚抚着，呼霎时间急促，她有诡异的觉，这一幕彷佛似曾相识，她在哪里见过？在什么时候迷恋过？

理完急病患，韩非回到私人办公室，己是两个小时后。

“我说…喜你。”

“回答我，楚楚。”

她茫然，半晌，脑海灵光乍现。

喜是为何？恐惧又为何？

他倒落沙发，疲倦地叹息，眯片刻，终究睡不着，视线一转，这才发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闪着光。

“记得我们在这里了什么吗？”他又问。

她冻住。

她心韵加速。

他蓦地弹坐起，没想到他离家的妻竟会主动联系他，他以为这三天她一定无消无息的。

她不知不觉地服从，近乎欣喜地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