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宣叙德目光一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在意有点过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那莫名的愤怒延烧得太久也太深。
此刻虽然成功的逮回了关宴秋,可是他其实还没有真正想到应该怎么“处置”她。
看见她眉头深锁的望着窗外,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钻进他的脑袋。
宣叙德不禁想着,难道她是不甘愿跟他一起回台北吗?
她老家在那么荒凉的小渔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上班都要骑半个多小时的车,薪水更是低得不到她在台北工作时的一半,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还是她在那里认识了新的男人?
这个想法让他心猛然一抽,还来不及思考,尖锐的话已然冲口而出。“怎么,后悔了?”
“没有。”关宴秋撑着下巴,目光还是看着远方,语气里听不出特别的情绪。“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实现诺言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听你的语气不太象是感谢。”宣叙德撇撇唇,有些嘲讽。
“嗯?”她一愣,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对上他冷凝的眼,那里头彷佛盛满了怒意。“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语气僵硬。
“你干嘛生气?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情,你说要走,我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虽然知道相较于他,她是相对弱势,但不晓得为什么,即使是她有求于人,她还是不太愿意在两人独处时,让他占尽上风,他的阴阳怪气,她没有必要承担。
“你的差别待遇可真严重,嗯?”宣叙德斜睨着她,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那又怎么样?”
“你可别忘记,你的命是我的了。”
“那又怎么样?”她反唇相稽。“就算命是你的了,然后呢?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你跑了两个月,就嘴巴有长进吗?”他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几乎就要爆发。
他忍耐了几天,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逼迫她,克制着蠢蠢欲动的欲/望,心理、生理上的压力都早已濒临极限。
“你管我嘴巴有没有长进!那又跟你没关系!”关宴秋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只是一点也不放松的回嘴。
她语气中的不以为然让他一肚子火,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冒起了青筋。
“跟我没关系?你居然有胆子敢说跟我没关系?”
“本来就没关系啊!那不然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想起过去那一年暧昧不明宛如床伴的生活,一股累积了许久的委屈与怒意就涌上关宴秋的心头。“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之间就连情侣都称不上,只能勉强说是床伴而已,他怎么还有脸跟她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凭什么?
“关宴秋,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嘴角有些抽动,俊脸上此刻彷佛布满乌云,咬牙切齿,显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