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要疑心他人品有污,你实在太…”抬头看看面前温润坐着的女子,正是睿王心尖上的人,自己再不平又如何,终究是王爷心甘情愿,只得把后半句话咽下去。
颜慕林想不到当初那老夫妇前来寻女喊冤,内中原来另有情由。
慕容重强抢民女一事是她心中一根隐隐的刺,想不起来便作罢,想起来却不知如何跟他盘问,如今从春桃口里知道真相,虽出乎意料之外,倒将她心里这根刺连根拔起。
不过如今有没有这根刺都无所谓,他既然要成亲了,而她多半也会去地方当官,再见的机会不多,这一场暗里的风花雪月,也会随着冬尽春来而消融殆尽。
未了春桃仍没有回去,她抱着小包袱回到睿王府,又被睿王送了回来。
手执马鞭立在颜家门口的睿王爷,瞧着迎出来的单薄纤弱的女子,浓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凶巴巴道:“本王如今大婚在即,颜大人这般不知轻重,又过得糊里糊涂,万一婚礼那天病倒了,丢了本王的面子可怎生是好?本王不过借你个奴婢使唤,等婚礼过后,她自然得回睿王府,用不着你撵人。”
其实她尤其不能苟同睿王那句编派她糊里糊涂的话,不过如今已不甚要紧,她淡然一笑,暂时收下了春桃。
慕容重见她居然一点气也不生,怏怏而回。
不出半个月,睿王爷的婚旨赐了下来,睿王妃竟然不是梁殊瑾,而是梁殊瑾的姊姊梁殊瑜。
此消息传出来,知道梁家家世的人尽皆哗然。
梁开极念旧情,几十年不能忘怀亡妻,膝下只梁殊瑾一个女儿,几时又听说他还有一个女儿?
此事不只别人糊涂,连梁开也糊涂了。他接到圣旨,顿时傻了眼,梁殊瑾看着圣旨上的字,忍不住嘀咕:“陛下这些日子是不是这里不太好使了啊?”小手指悄悄指了指小脑袋,一脸的好奇。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睿王带着重礼前来拜见梁开,二人关起书房的门嘀咕了半天,梁开眉开眼笑送了睿王出府。
赐婚圣旨既然已经下了,婚期又在三个月之后,颜慕林少不得忙碌起来,同礼部同僚一起准备睿王大婚事宜。
她现在不用上朝,只每日礼部、睿王府两边跑,应对睿王层出不穷的要求,一时嫌订制的婚服不好,一时又嫌新房里不好看,配不上新娘子。
颜慕林对着红彤彤一片的新房,忍着气问他:“王爷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新房?”
在她看来,这新房富丽堂皇,除了百子千孙被还在赶制之中,其余器物都已极尽精美。
慕容重近来越发觉得她离自己极远,心中烦躁,最恨她这张波澜不生的面孔,想来她一心巴望着婚礼之后去地方当官,口气极是不好:“反正,这间新房布置的不够好,重新布置。”
颜慕林只当他本来想娶梁家的幼女,被赐婚的反倒是长女,定然心里不痛快拿自己撒气,当下不再客气,讽刺道:“大约是新娘子不是王爷的心上人,所以王爷才觉得什么都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