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到他来替初儿瞧瞧身子,可再对照着她异于往常的态度,心思敏捷的曲醉瑶很快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稍早之前曾经结下个小梁子。”房笑天含笑大方承认。
如果只是小梁子,像他这样身分的男人,应该没有无聊到特地寻着这个机会来报仇吧?
那他为何而来?
一念及此,她望着他的眸光瞬间浮现一抹警戒,而且明显得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他发现。
“房先生,为何而来?”
“因为觉得有趣!”俊眸扬笑,房笑天很实诚地说道。
很明显的,尚初儿对他的笨徒弟有意思,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可偏偏他那徒弟不但是个呆头鹅,而且还心有所属。
常云顷之所以一心钻研医术,其实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想这点尚初儿应该不知道吧?
“你觉得初儿有趣?”
“明明有着温婉的外表,性子却这么强悍,这种女人爱着了是个模样,恨着了却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君子向来不该这样谈论一个女人,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所以落落大方地说着自己之所以心血来潮的原因。
“所以呢?”
曲醉瑶望着房笑天的眸光又多了一分深思。如果只是个小饼节,何以这个男人可以将初儿的性格观察得如此仔细?
“只是刚巧她喜欢上的是我那呆头徒弟,所以我好奇她若知道我徒弟的心早就给了别的女人,她会如何罢了。”
好奇可以成为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理由吗?
或许对旁人来说是不可以的,可偏偏房笑天就能说得理直气壮。
“你的意思是,你是来看初儿笑话的?”听到这里,曲醉瑶的眉头完全皱了起来,一股子不悦开始在她的脸上酝酿着。
他竞这样大刺刺地谈论着初儿的女儿心事?虽然初儿从来不曾将心底的话宣之于口,可她其实多少猜得到初儿应该是对常大夫动了心。
如今却被人用这般轻浮的语气说出来,怎能不惹得曲醉瑶起了肝火。
就算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分非凡,那又如何?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用这样轻蔑的心态看待初儿,她是那么的善良。
许是和霍之天那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相处久了,曲醉瑶也感染了他的胆气,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房笑天一顿,怎料还未启口,就被抢去了话头——
“别急着发火,我倒觉得你应该感谢我,若是我不说,你们又怎会知道我那呆头鹅徒弟已经心有所属。”
“你…”曲醉瑶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