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促使它郁郁青青。
“我没有忘记,只是那个承诺似乎太为难男人,我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本事,强迫你为我做到公平。”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里,关关比谁都明白,变心和空气是同样存在的,会变心的不是坏男人,他只是懂得与时倶进,不会变心的不代表好男人,他只是害怕改变。
而经历的越多,真心越少,渐渐地,真心缺货、物以稀为贵,到最后,人人都在追求的,已经不是知道是爱情还是幻灭。
“如果我不是为你做到,而是为我自己、为我的子孙呢?”
圈住她的腰,她一直在自己身旁,可不明白为什么,他始终觉得惶然,仿佛她下一刻就会消失无踪。
“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他没有回答,却是先俯下身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他的吻有点霸道,不符合他温和的形象,但她喜欢、喜欢他的焦迫感,她知道自己有点坏,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想占据他所有注意力。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心中尚且存在着恐惧。
恐惧什么?恐惧他们之间没有永恒,恐惧任何人都可以横插进他们中间,恐惧这个时代对男人太好、对女人太坏,恐惧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本额,教他爱自己一生。
松开关关,他结束这个吻,气息有些不稳,她靠在他怀里,懒懒地汲取他的气息。
她最讲究公平的,他收走她身体里的空气,便得用他的气息来弭平。
拥住必关,怀青缓声道:“我的母亲是姨娘,曾经我以为,她遭受到的待遇是因为嫡母心太坏,后来年纪越长、见识越多,方才明白,嫡母无过错,她只是在扞卫自己的领地。
“朝廷要扞卫疆域,每年要搭上多少条人命,比起女人,男人要更残忍得多,我们怎么能只挞伐女人,却对自己的残忍视而不见?”
关关点头,高兴他愿意给予女人与男人相同的标准。
“过去谷嘉华不是这样的,她虽然高傲却也正义,她光明磊落、从不做损人的事,她有才情、她聪明,她和谷尚书一样,有着耿直的个性,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关关,吴卫收到京城来的信了。”
“他们探到什么消息?”她坐直身子,态度郑重。
“谷嘉华暗恋沈习玉多年,他始终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后来两家顺利结亲,原本是心想事成、琴瑟和鸣的好事,没想到婚后,她膝下无子,沈家只有沈习玉独脉单传,沈相爷等不及,便为儿子纳入妾室、通房。
“原本对谷嘉华一心一意的沈习玉有了新颜色便忘记故人容,谷嘉华心生不满,暗地动手脚,令那些妻妾绝育,直接间接害死成形的胎儿,以及刚出生的孩子。
“人证物证倶在,沈家欲休弃谷嘉华,恩师知道此事,一气之下风瘫,从病倒到过世,只有短短数日,沈家为此深感抱歉,便隐下她所行恶事,以无出为由与她和离。若沈习玉心定,依旧把妻子放在正位,只是求子…我想她不至于把人逼入绝境,她会学大嫂那样,好好教养庶子,倾全力襄助丈夫。”
谷嘉华行为不端,他不认同,但嘴上说该检讨的却是沈习玉。
不对!必关摇头,要不是她预告宋怀恩的死期,令王氏对丈夫彻底死心,王氏不会改变心意,另择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