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权没势的,你缠着我,什么也得不到。”从一开始,她就以超乎寻常的耐性包容着他的挑逗,她以为她的容忍是为了冰彦,但会不会她错了?!即使他不像冰彦,不是冰彦的弟弟,她恐怕还是会尽力忍受着他的戏弄吧?
她对他已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他看她的目光沉醉无比,她很早便注意到了,他对她和所有男人都不同——镳局里的手下敬畏她,是她以血汗所赢得的尊敬;外人总是蔑视她,鄙夷身为女子却像个男人一样舞刀弄剑的她。
唯独花弄影,他当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你又想说服我放弃你了?”花弄影莞尔的问,仿佛瞧见一只可爱的小猫在闹别扭,内心深处的玩兴再次被她挑拨起来,他真想再逗逗她…
任蝶衣没发现他受伤的容颜又汇集了戏弄人的兴致,兀自接续他的话,表明道:“连我亲人都不认同我到处闯荡的行为,希望我能乖乖待在家里任他们安排,在这世上,除了你哥,很少有人会尊重我。”
“我不是人吗?”花弄影马上抛给她一记“有失公允”的控诉眼色。
任蝶衣被他委屈的神色逗笑了,却强忍着不形于色,他的话像是触动她心房的手,带领她回忆着与他相识以来他只增不减的迷恋。
是的…她无意识的点头承认,花弄影清楚她的为人、她的性情,却从未轻视过她,对她的纠缠也不曾停歇。
她盼望已久能接受她品行的男人,在冰彦离开之后,就只有花弄影一人。
“我不会和我哥一样把你丢下。”从她迷离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兄长的影子,立即做出保证。
任蝶衣无法遏止的心窝一阵动荡,他许诺的声调有如情人的欢歌,似爱欲般的纠葛,充满了数不清的缱卷滋味。“你这妖声妖气的嗓子到底是怎么练就的?”
为他烦躁、为他愤怒、为他逃避、为他心动…许许多多连冰彦都不曾引发过的奇妙感受,因为他的纠缠,她变得动摇了、沸腾了、爆发了!
“我说过好几次了,这是天生的…”花弄影腼腆一笑,提起一旁的包袱,抽出干净的衣裳。
任蝶衣见他很爽快的解扣脱衣起来,连忙喊停“喂,我在呢!”
花弄影完全不介意,送给她一记热情的微笑“观赏过后,记得要负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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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奔跑多时的马车提前抵达开封。
“休息两个时辰,吃点东西,我们得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发。”任蝶衣吩咐马车在一家酒楼门口停顿,动作敏捷的抓出五花大绑的花弄影下马车。
“你不待在开封过夜吗?”他被动的跟她进入酒楼,一身破损的衣裳因她的阻止未能更换成功。
任蝶衣脚步一慢,回头道:“你说了京城有难,我们得快点赶过去!”
去了又阻止不了…花弄影咽下无奈的心声,纵目环顾,发现酒楼内的人无不诧异的盯着他们。
“蝶衣。”他笑唤着走在前方的女子“你是不是该松手让我自己走?要不,人家会误以为你是强抢民男的恶霸女。”
他的提醒使任蝶衣注意到,周围的人们全都用猜疑的眼神关注着她与被捆绑的花弄影。
这时梁叔慢吞吞的走过他们身边,叹了一声,望他们一眼,摇头道:“这世道…真是,唉!世风日下…”
遭到万众瞩目的任蝶衣难得脸红了。“你!”她揪过花弄影,低声命令“给我找个地方整理干净后再过来用晚膳,明白吗?”
花弄影故意装可爱的说:“不用麻烦,我可以现场包换。”
“…”“啊!我还是走吧~~”见佳人话也不说,直接抬起腿来——赶在被她无情踢走前,花弄影识相的跑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