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末句,不知是赞扬还是调侃了。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如何解释的欧阳芸只能睁着眼百口莫辩。
“欧阳芸,我不管你究竟打什么主意,皇灵寺事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内心有什么盘算,劝你最好打消。”
她哪里有打什么主意,她根本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想存着好心情留到晚上出宫赏花灯,由始至终都是他凤冬青一直追着她问好吗!
“陛下,欧阳芸只想置身事外。”不想再浪费唇舌和他解释些什么的她缓缓说出心衷。
“若想置身事外,你昨日便不该救我。”
“如若不救你,你便没命了。”
他说得倒轻巧,一条生命就在她一念之间,又岂能见死不救?然而救便是救了,她并不后悔,只是隐约觉得,眼前这名少年即将掀起滔天巨狼。自古皇室权斗总是残酷血腥,真不知要有多少人轮为波臣了。
“那你现在是后悔了么?”
“不,不后悔。”她叹息,云淡风轻的一句“不后悔”,凤冬青却听得格外分明,眸光不由得一紧,唇边那抹戾笑逐渐软化。
到最后,欧阳芸干脆沉默。他心中已有定见,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会信。
“你知道么?先皇三道遗诏原来是个天大的笑话,居然有两道是假的。你看过那张真的诏书了吧?哈,哈哈…”笑声听起来格外凄凉。
听到这里,欧阳芸慢慢垂下眸,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事件中抽身了。
“皇叔为什么娶你,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吧,恐怕他认为张德之前把诏书的下落告诉了你,可你倒好,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既然谙水性,那溺水肯定也是装的是吧?摄政王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也让你给骗了,欧阳芸,你真是狡猾!”
凤冬青说的这一切,皆是建立在欧阳芸并未失忆的前提下,换句话说,他已经认定她的失忆是装的,而且正在和她谈当日之事。
欧阳芸不发一语,被迫听着当天的事情,不自觉顺着脉络慢慢拼凑出真相…最后,满脑子竟只剩下一个想法:她不希望摄政王牵扯过深,然而,凤冬青却在下一刻敲碎她的期盼。
“想知道你为何落水么?不对,你都知道的。怎么?皇叔身边那个侍卫见到你可有吓一跳?”他的语气转为戏谑。
…侍卫?他说的是燕青?
原来,那日是燕青下的手,难怪燕青见到她时眼里总有抹防备,想来也是和凤冬青一样,对于她的失忆抱持着诸多揣测。
原来,这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