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么惨啊我?!可恶可恶,这都什么世道…”
碎碎念个不停,念完再用力亲,根本是想用很多很多的吻抹掉别人可能留在她唇上的感觉和气味,即便她嘴里和呼吸吐纳全沾染他的气息,阳刚且爽冽,粗犷中有不容忽略的柔软,全是他,都是他了,他仍觉不够似。
“游石珍…”被吻得昏茫茫,却觉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他。
于是迷醉般吐语,她在吻与吻之间呢喃如歌——
“…我要待你好,我会很努力的,我能做得更好更好…你说要疼我,那就疼到底,不准放手,我要你疼我,只要你而已…游石珍,我会护着你,再不让谁欺负你…”她毫不忸怩,语调虽软,所说的却如立誓般率然坦白。
游石珍突然将她拉起,盘腿而坐将她抱在怀里。
他峻庞略赭,心音如鼓,明明得意到想把嘴巴笑咧到耳根,面上仍装得凶狠又无辜,揪她襟口喷气。“欺负我最凶的,不是你穆大少还能有谁?”
穆容华小口小口喘息,眸里都潮了,却眨都不敢眨。
见她发怔,他气势更盛,噼哩啪啦一吐胸中块垒——
“当年关外一场『汉女出嫁牧族汉子』的排场,咱们有关外第一红媒助阵,有大红花轿撑场,有三拜天地压轴,还有四面八方奔来贺喜的牧族朋友,该有的皆有,你穆大少确实出嫁无误…可你后来不认,听我唤你娘子就浑身不对劲儿,还为此事槌过我一拳,赏我无数狠瞪,但是啊但是——”重重一顿——
“你没脸没皮拐了我的童子功底,害我失身于你,这都算了。即便你后来不要我、赶我走,这都算了。咱们俩决定私奔,也奔得颇远,谁料之后有人拐你私奔,甚至跟你求亲,你全都允了!穆大少就这么一个,之前有个方氏大族的方仰怀觊觎,如今还有个姓伦的小屁孩硬插一脚,再加上『飞霞楼』的混帐楼主作乱,这长长一道挤得很,我到底排哪儿去了我?”非常痛心疾首又语重心长——
“你把我欺负得这样惨,我要是够狠,就该押你回江北永宁,再敲锣打鼓、喷呐震天,然后再席开百桌向永宁的乡亲父老们郑重告知,说你是我媳妇儿,『广丰号』穆大少是『太川行』珍二爷的亲亲媳妇儿,他姥姥的谁都别想再打你主意!”
“好。”
好…什么好?!
游石珍瞪圆眼,浓眉飞挑,一时间不懂她徐而淡定的“好”,究竟因何而好。
“好…”这一次的“好”揉进叹息,尾音略碎,更显心中情悸。
“你、你什么意思?”他仍瞪着,瞳心火苗开始跳上跳下,窜得颤颤不休。
“穆大少,你什么意思?”莫非…真如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穆容华圈紧他的颈,脸埋入他绷得硬邦邦的颈窝,很自持却还是自持不了,想寡淡也寡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