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展翼放下右手，转面对门，一抹柔影正好在此时现。

不，她想——

她当然记得，甚至觉得好像只是几天前的事，她觉得自己的时间观似乎也变得很错，怎么办？

“你非得在医院的无障碍厕所叫我来吗？”影未现声先至，展翼闷闷的声音传来。

“学妹，这是你没上完的『意识与灵魂』最后一分，你现在能够解释给她听了吗？”

展翼右手指摸上右耳的金耳钉，手指在耳钉上挲了两下，便开始对话：“学妹，我是展翼，你现在得吗？有事找你，来一下医院五楼的无障碍厕所可以吗？”

学长真了解她，虽然她现在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自己。

“你让我把话说完嘛。我是没办法知，但我们可以问问耿晴雪现在的守护天使啊，刚好你人在医院，我可以叫她暂时过来一下。”

“一分？”唐宇星蹙起一对剑眉。

唐宇星听不到对方回答的声音，只听得展翼又：“加护病房区的守护天使请注意，我是展翼。我们的小学妹云彩现在需要职位代理天使，只要二十分钟，下季汇报时我会请大天使帮大家酌量加特休时数的。”

“她不在小雪边没关系吗？”他可没忘记车祸的原因。

她在舞会上表演过！学长也有来看！

“你可以带她到接近宇宙界的地方，但最后一步必须由她的自我意识自己决定走来，才能完全脱离那个世界，走来之后，有些太久没使用的官跟肢需要一些时间与灵魂重新磨合才能恢复。”换言之，他的带领并不是万灵丹。

“好吧。”影终于浮现。“你想问什么？”

展翼指了一下唐宇星。“他想知耿晴雪到底走迷了没。”

然后，她像是用尽全的力，沉沉睡去。

虽然不舍，晴雪也只能目送两人离开病房。

“这样啊…等我一下。”只见云彩从怀里掏一本像是笔记本的东西，翻阅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从观察到的数据上看来，她应该还有一分的灵魂被困在那个世界里。”

看着她似是皱眉烦恼的神，耿霁不忍，提议：“那不然我们换一首歌吧？”

快告诉我我没有记错！

他们再把那首歌放了两次，但她没再回想更多重要的事情。

“慢慢来，也许多听几次就会慢慢想起来了。”唐宇星她手心，站起。“会客时间要结束了，我们该走了，晚再见。”

晴雪猛然睁，对上的便是唐宇星凝视着她的那双邃黑眸。

“那如果我再去那里带她，她会继续步吗？”

“展翼学长，什么事急着找我？”云彩惊讶地发现唐宇星的目光也盯着自己。

“小雪这样算是脱离那个世界了吗？我想她能认我了，可是…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有急事想问你，不然你告诉我医院里还有哪里不会被人看见。”唐宇星没心情跟他争论这小事。

“你没办法知？”这个两光天使！

学长，你一定记得，对不对？

“嗯。”云彩，转面向唐宇星。“人的灵魂分成好几个分，各负责自我意识、六知，还有控这三大类功能。现在晴雪小六知与控的灵魂已经大致上回到真实世界，但自我意识还在两界间游走，所以她还无法有效地控自己的。”

唐宇星抚着她的手安她：“小雪，你记得这首歌对不对？你中时在舞会上唱过这首歌，大家都被你迷倒了。”

“放心，我会找其他天使暂代她的工作。”

“不，让她听吧，她一定在试着想起什么。”唐宇星替她说心声。

“这是个好问题。”展翼托腮寻思。“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所以这没办法由我回答，毕竟我不是她的守护天使…”

想说话却说不的晴雪，又化为一阵激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