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雪？”挥挥手，毫无反应。

不信邪再多挥几次。“耿晴雪小姐？魂归来兮——”

空气中弥漫nong1郁咖啡香气的咖啡店内，黎羚正进行着今天下午第十次的召唤仪式；她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当个语言治疗师，应该改行当cui眠师更有赚tou？

“抱歉。”终于注意到面前挥动的手，晴雪把目光从窗外调回来，看着对面的黎羚，无奈一笑。

“没关系啦，不然我们今天提早结束语言治疗好了。”黎羚动手整理桌上的纸张跟qi材。

“如果没办法集中jing1神治疗，不然我们来聊聊天？这也是zhong不错的语言练习。”

想到黎羚周末特地抽空来新竹陪她zuo额外的语言治疗，晴雪充满罪恶感地点了点tou。“好啊。”总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

黎羚拿起她的榛果拿铁喝了一口补充召唤，呃，不对，是语言治疗带来的疲倦，见晴雪没有想开口的样子，便主动打开话题：“你今天怎么了？跟宇星学chang吵架了？很魂不守舍喔。”

“是没有吵架啦…”应该说是自己单方面的爆发。

“那我还真难想象是为什么。”黎羚挑起英气的黑眉。“学chang爱你爱到不行，到下辈子都不可能外遇。除非——你又拒绝他的求婚一次？”她会知dao是因为上次接到扫到台风尾的耿霁的求救电话。

“不是啦，你真的想太多了。”晴雪哭笑不得地看着想象力大爆发的黎羚。

“那不然？你一副就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吗？晴雪苦笑。

“我只是…有点搞不清楚我自己。”该相信学chang？还是该坚持探究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dao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学chang吗？”如果小雪还说不知dao，她要揪整个网球社帮学chang哭一下。

以前总觉得是腹黑的学chang把迟钝的小雪吃得死死的，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黎羚才明白不是这么回事，真正握着两人关系中那把钥匙的，是面前这位外柔内刚的小女人。

“不是的。”晴雪摇tou。“我喜欢学chang，只是…”

“只是？”这小妞心里还有哪里过不去的？

“如果对方说，他对你隐瞒某些事是为了你好，你会接受吗？”

“这样啊。”黎羚手托下颚思考半晌。“我想这要看对方的信用而定吧。如果是你那个不太正经的哥哥，我可能不会买帐；但宇星学chang的话，也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吧。像是当年跟jinrou人社chang的『魔鬼的jiao易』那样。”

“魔鬼的jiao易？”晴雪瞪大杏眸，她怎么都没听说过？

黎羚忍不住伸手nie了晴雪俏ting的小鼻尖，眼中有着玩味的笑意。“你啊，从没想过你怎么会被选进高手如云的网球社吗？”

“不是因为网球社的传统是用抽签的，所以新手也有机会被抽到？”

“是啊，真是个让社运昌隆的传统呢。”黎羚戏龙地笑看她，这迟钝妹居然一直都没察觉？“大忙人宇星学chang居然每周准时出席团练，代表校队出赛大专杯，还拨空参加寒暑训指导学弟妹，真是多亏了这个传统呢。”

晴雪一时无言，好半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因为…”指尖往自己一指。

黎羚笑着点tou。“有一次只有我们那群跟你还有学chang比较相熟的那几个人去夜唱，jinrou人社chang喝多了才不小心说出来的。他说用一次黑箱作业的人情换得能xi引更多学妹入社的宇星学chang留社效力真是太划算了，而且学chang真的遵照诺言一句都没对外提。”

此言一出，在场享受到学妹增加好chu1的男社员，跟早看清唐宇星眼中只有晴雪的女社员都觉得：既然结果皆大欢喜，就让这个秘密继续保留下去吧。

“就我看，学chang为了你，真的什么都愿意zuo，连jinrou人那zhong跟卖shen契差不多的条件他都一口答应下来，从没听他吭过一声，这样的默默付出，也不比坦白逊色啊。”语毕，再喝口榛果拿铁runrunhou。

晴雪捧起自己的热可可啜饮一口，让甜minong1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