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耶,什么时候关过手机了?还有…”钟维絜突然逼近钟维桢面前“妳这个妆是怎么回事?”
“呃…我…”钟维桢撇过脸,不敢直视妹妹犀利的眼神。
为了今天晚上的“计划”,她不但拿掉厚重的镜框,换上鲜少配戴的隐形眼镜,还特地请人帮她画了一个平常不会画的浓妆。
“钟维桢,妳今天晚上…该不会是偷偷跑去约会了吧?”钟维絜瞪大双眼。
“没有啦,妳在胡说什么?我哪来的对象可以约会啊!”钟维桢极力撇清,只不过她说的不全然是真话,所以仍不免感到有些心虚。
“拜托,约会就约会啊,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妳都多大年纪了,妳知不知道妳妈一天到晚打电话来问我妳到底交到男朋友了没?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年届三十的女人就是这么倒霉,好像妳不快点结婚就会对不起整个社会一样。
“反正就不是嘛,哎唷,妳不要乱猜啦!”她做的可是比约会更难以启齿的事情。
钟维絜狐疑地看了姊姊一眼。
“好啦,不是就不是,反正妳记得以后不要乱关机,我会担心的,快点去休息吧!妳明天不是还要去跟客户见面吗?”房仲业真辛苦,连周末也不能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妳也是,早点睡吧,不要再一直打计算机了。”
“好啦…欸,对了。”钟维絜突然唤住姊姊。
“嗯?”钟维桢停住脚步回过头。
“生日快乐。”钟维絜微微一笑。
“谢谢!晚安。”钟维桢因为妹妹的细心而感到心里一阵暖意。
回到房间之后,她立刻坐到梳妆台前进行卸妆工作。
镜子里那张脸孔因为过分美艳而显得陌生,她失神地盯着这么美丽的自己好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结果还是失败了…”她难掩内心的失落。
一个小时前她正式踏入三十岁,也正式成为三十岁的老处女。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豁出去实行的计划,最后竟是以这么令人尴尬的方式收场,当她自己一个人走出汽车旅馆的时候,她几乎是低着头快速疾行而过,完全不敢看服务人员到底是什么表情。
即使像她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人也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女人跟男人出来开房间,最后却因为对方临阵脱逃而被丢在旅馆是一件多么丢脸、多么难堪的事。
果然,她真的不应该做这种不检点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