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不惯。”

“…已到纪府，你早歇，天亮前别再房。”

“唔，李太夫人猜是我了？”

“前些日画完样图，师娘就说从前的楼妹手边有罕见银饰，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不过是在去的路上顺瞧几相公堂门而已。”

“就是如此才问题。”他笑，另有所指。

“嗳，我…再改改。”乖顺，想起五天前来这空园散步散得正畅快，刚巧遇上他搬来，惊愕之际，他提议结为兄妹，让她又是一惊。

“唔，李家晓阁惹不起啊…”她偏沉。“不如我去李府一趟，说明因由，只是哥哥得替我提防，别让人把我的分透去。”

“你既同意，我会安排。”

两人结拜为义兄妹也才五天，这之前的两年她都叫他二公，哪是这么容易改过来。

疑惑地又瞧了一会儿，直到连影都望不见才回屋。

“还没。但她打算状告晓阁侵占纪夫人遗。梁师傅虽解释首饰是他所，但李太夫人不信，她清楚宝贵坊的师傅有几分能耐。”

他温眸审慎，仿佛看着最贵重的秘密。

掌好。

是她发缘故，还是因为他喝了酒？

她笑。妹妹又如何，她总是能独占他的目光与关心，这就够了。

“咳嗯…妹妹原是想上杏园摘，听见哥哥与大当家谈话，全属意外，哥哥莫怪啊。”

南若临已然踏叶而来，站在她左后方。

“若是那家，幼时我跟着娘去过几回，李家两位小都很喜娘的首饰呢。”

她不禁抬，傻愣愣对上他如风的俊颜。

“呵，自然是经过，我没忘记要保住大家闺秀的模样啊。”这些年他担心她无人束，偶尔提声叮咛，要她至少不负纪姓。对她，对爹娘，他真是比谁都用心了。

“李府？”

“

他理所当然：“你力差，林又暗，让哥哥陪你走吧。”

“是。要瞧男人自有相公堂兔儿爷，晓笙哪敢打扰哥哥…”

“梁师傅的夫人么？”那就不至。安下心继续边走边：“既有暇上街，那到李府应当不成问题了。”

“不必谢。倒是你手凉，下回夜游记得多添件衣裳，要不我若与大哥再谈下去，你可会着凉。”

“…咳，多谢哥哥。”

“那晓笙就全靠哥哥了。”

纪晓笙敛裙转，颔首施礼：“二公。”

怎么走这么快？

南若临淡笑。“既是义兄妹，怎不叫哥哥？”

“三更摘，晓笙有兴致，但这习惯不好。”

他吁气。“那就好。”

“…你是真走去了，还是走过而已？”

惨也。

“咳。”她神闪烁，低搔搔鼻。“那个…我还叫不惯…”

“当今皇太后的娘家。如今李家作主的是皇太后妹妹，李太夫人。”

“是。”纪晓笙直起，却只望见他的背影。

门没多久，薄门就响起两声。

能更近他一些是好，但哪知今夜一听，他是全把她当妹妹看。只是妹妹啊…“金虎园往后就只有我与铁石两个男人，你别再闯才好。”

他皱眉，看她像男孩似地拱手作揖，那俯时的白皙鹅颈，微微困扰了他。

忽地，左掌竟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