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刚回金虎园,纪晓笙就被赶去休息。南若临出于担忧,遣走红玉亲自照看。
她乐得呼呼大睡,恰好补足连日忙碌失去的睡眠。
一觉过午,醒来只见南若临也支肘撑着睡。
她悄悄起shen坐到他shen旁,托腮看了一阵,确定他是真睡着才敢倾前细瞧。
“白秦说你对我有意思,其实压gen儿是看反了呀!这两年来我对你才是喜欢得jin,都要把你——”垂掩的细睫蓦颤了下,连带地大惑。
“…哥哥?”
南若临搁下手,皱着眉toushen子往另旁偏去。
“呼!吓我一tiao,原来是手酸了啊。”
嘿嘿,那她继续看。
她支肘撑额,靠在几边,就这么看到又累去…
待她呼息静缓,南若临睁眸,捞起她shen子移抱ruan杨,看了她一阵,才缓缓出手抹上粉颊。
是夜,金虎园北角书房的梅花窗上映着一条人影;那人彻夜未动,直至天明才推门而出,步履坚定地走入浸没在晨雾里的chang廊。
因为拒绝了白秦的消息传了出去,原已消失的拜帖又来。
“唉,都十多天了!他们再缠得我难出门,这一季锻造房的事情我就插不上手啦。”
“小姐,还是您要再乔装打扮?”红玉端来一tao丫鬟衣服。
“不成!这招上回用过,结果在巷口就被认出来,那些guan事、公子们的眼可尖了。”
“晓笙无须烦扰,我说过会为你打点一切,怎么你倒忘了?”
声到人至,南若临han笑提袍走来,一shen湖绿nuan色,尔雅潇洒。
“红玉先下去吧,我有事与小姐商量。”
“是。”正好布妥茶ju,红玉一福,退出门外。
“哥哥想好法子让我脱困了?”
“是哪。”他略有慎重地扣住杯缘,目光自清可见底的茶水抬到她面上,幽幽低醇dao:“你再不嫁,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
“唉,外tou那堆人就是太清楚这事儿。其实我嫁不嫁与他们无干啊,难不成当我嫁了,就会为大家效力?”
“'他们的确是这样考虑。”
“那可没门儿!春晓阁挂着我名字,我自当要先替春晓阁想,才不会嫁了就分不清哪间店才是我的呢。”
他弯chun,饮了口茶。“晓笙想杜绝麻烦,只为春晓阁效力吗?”
“当然!”笑嘻嘻凑过去。“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chang眸半掩,为难涩dao:“可用了这法,我便不能再当你兄chang。”
她脑袋一轰,眼珠儿瞪大,快gun出来。
“那不好!不好…”他眸里带笑,执起她手。“我不zuo你兄chang,改zuo你丈夫,如何?”
“咳!噗咳咳咳…”她脑jin瞬间打了千结,脸上热tang。他睐来的眼眸太真太shen,直tang心房。
他不说假话的,但是…怎会?
“我想过了,再百里挑一的人我都不放心。况且我至少与你相chu1两年,比起陌生男子,嫁予相熟之人,你也较心安吧?”
“你、你…这不可能呀…一点迹象都没有,怎么突然…”张口结she2,依旧不敢置信。
他只笑。“我再不济,也是你爹认许的人,而今就看你的决定了,晓笙。”
她抿chun,好想高呼愿意,但太急切不正表示自己等待已久?
“咳咳,我…我要想…”
“行,我等着。”他有礼地不久留,才推开门就被人自后tou抱住。
按捺不住喜悦,她开心蹭着他宽背;盼了两年终于盼来,他是她的了!
南若临松开环在腰际的手臂,旋过shen,毫无保留地温柔微笑。
“你若首肯,三日后就是好日子。”
她是认真的,面对如此真心,他得习惯,习惯她直白的喜欢,习惯呵护她…虽然后者他已zuo了两年。他笑,心tou生甜。
“这么快?”
“不快些,你怎么出门?”门外多的是守株待兔的狼。
“也对。那、那…”她真的要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