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耀祖?”还荣幸咧!欸,男人就是这样,施点小恩小德就以为是天大的宠爱,非要你感激涕零不可。
“妻这个角色,也不是不能给你。”他注意着她神情的变化。
“代价呢?”她根本不想要答案,忙用食指压住他的唇,制止他开口。“随便问问,请勿当真。”
水云扬张口咬住她的手指,薄怒的啃嘱着。
“你要迟到了。”快把指头还给我!“呵,好痛!”
他笑着放开她,到浴室梳洗。
这男人莫非爱上她了?据说他从不沾染其他的女人,在公司,许多女秘书、助理对他倾慕得无以复加,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青睐。只除了她。
真是这样的话,那…那位卓小姐呢?他将如何安置她?娶或不娶?
倘使他发现,经过了半年多之久,她仍认真保持着当初玩世不恭的心态,而非嘴巴上随口胡审,是不是会怒火冲天的要她付出惨痛代价?有时她当真有点希望他是个拈花惹草,放狼到无可救药的花心大萝卜,才不会让她越玩越提心吊胆。
然而,倘若他真是那样的人,她又怎肯陪他玩上一手?整整八个月又十六天,她非仅洁身自爱,根本是安分守己到不行,为得又是什么?
单纯的以恩报恩?不,一定还有别的元素掺杂其中,而那个元素正是她最害怕的。
不行!得尽快想个办法全身而退。痴心妄想是她这种出身卑微的女孩最不可以有的念头,她母亲的遭遇就是最血淋淋的借镜。
直到水云扬从浴室出来,苏柳红犹呆立在窗边,脑中百绪杂陈。他luo着上身,来到她身旁,一手搁在她背后的窗框上,一手捧起她的水颊,在樱唇上亲了又亲。
“不要试着逃走,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习惯了他温暖的羽翼,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恣意悠游。
“纵使在你父母逼你结婚生子以后?”离经叛道不是他这等人种该有的行径,太不符合社会期望了嘛。
一句话果然问得他默然以对。
可以想见,此刻的他必是陷入了天人交战。苏柳红冷眼旁观,心里已有了最坏和最好的打算。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除夕,大台北的天空难得晴空万里,苏柳红原决定要到淡水走走的,没想到一早就接到苏柳绿的电话,说是洪燕慈要她回去吃中饭。
很不寻常哦,洪燕慈向来连一粒米都怕她多吃,今天忽然请她回去,莫非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