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书不可能一张“欣赏、很欣赏、非常欣赏”的白痴问卷耍他。其实他隐约猜到一些，却不敢确认，就差萧旭书临门一脚把他踢去。

“阿书！一百分！一百分啊！”他还在答完是非题的震惊中，没有因为等候而褪去一分一毫。

“那我该怎么办？！”萧旭急到都快发了。

“没想到大哥对我评价这么，真是谢谢了。”才隔多久就从二十分窜到满分，这步的空间真大。萧旭书淡淡地笑了。

“去你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随便一个“到成功”都比炮灰好吧？

“喂？”萧旭书慢调的嗓音传来，还来不及问，就被萧旭抢白了。

“真要谢我，就替我带回个大嫂吧。”大哥真该有个伴了。

“照办。”不去，永远都是假设，永远都没有结果。萧旭书淡然地劝着。

“可是…可是凯逸不见得喜我，她现在又在生我的气，这…”很难办啊。

“真的吗？如果凯逸没有这层意思，单纯就是觉得我太多，那怎么办？”如果他诚心诚意向她歉，把他隐藏许久、连自己都骗的真实心意告诉她，她会原谅他，而接受他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除了太东升西落、地球自转这真理外，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尤其是人跟人之间的相往来。古人有云：人心难测嘛。

话拨了去，等待接通的时间，止不住颤抖。

“这张考卷的名称，叫『喜的征兆』，现在你知答案了吗？”当老师就是要循循善诱，他可谓用心良苦。

正视了对刘凯逸的情，虽然还揣着被拒绝的不安，却比之前更有底气，更有理由对她好！

“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喜不喜，是他的觉，不是我的，我只是试图帮你厘清这份觉而已。”都什么时候了，还死鸭嘴，萧旭书失笑摇。“大哥，你要知，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刘小条件不错，你在这里挣扎反抗的同时，说不定有人早就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已经起跑，梦想达阵了。”

萧旭书这么一说，萧旭就不淡定了，这不是没前科啊！

“你跟我要的东西，我哪次没给你？”萧旭满是自信地说。“不过这次，是我自己要的。”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知我在说什么！”萧旭抓着被他绉的考卷，上次圈了两题，被归类在欣赏，这次全选又意味着什么？“十题全对代表什么意思？”

“你就去吧，不要怕，大不了变炮灰。”

“…我知了。”难得有喜的对象，他不想错失，就算只有一半的赢面，他也要想办法拚到全胜。“阿书，谢谢你。”

“当局者迷，关己则。刘小一直跟你调朋友的分，说你不了那么多，无非是暗示你想这么多，关系就得前一步，别用着朋友的名义，占着情人的缺。”换作是他，他也会生气。“去说清楚吧，说不定她正等着你一句话。”

“忠言逆耳，你要学着谅我言下的苦心。”这事担心起来放也没有用，早死早超生不是很好吗？“总之，你讲了，只有一半的机率变炮灰；你不讲，就是百分之百的炮灰。小心对方等久了，累了、倦了、放弃了，你炮灰就当定了。”

“…你是太无聊了吗？这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就好？”绕了这么大的圈，是想反过来看他笑话吗？萧旭不服气，还想辩驳。“我记得你是教数学的，不是教两关系，这份考卷没什么公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