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上。”没错，鄂多海也听到了。

且这些被害女死去的时间不一，有些甚至可追溯至百余年前。

“祭祀山神？不，她们是被杀害的，是人为，非他所残害。”就她前所见，山边此刻正站着十数、甚至二十余名的女魂魄，各个皆是芳华年纪，她们都是受了刀刺杀，然后推下山谷而亡。

要是最早之前，她可能会直接甩掉他的手并给他一拳，但在逐渐熟悉萨遥青那孩似的玩个之后，她也只能无奈地任由他牵着。

一行人的疑问，就在望前一宽约数尺的，并聆阵阵回响着清脆凿石声从内传之后，便解开了。

鄂多海走近那堆桶及凿细看，一盆盆置放在一方木制平台上的白铜托盘中，只盛着浸细砂，砂中此刻反耀光芒。

沿着不明显的路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数人果然来到那条鄂多海先前见过许多新足迹的山路，这次他们的脚步并未因来到此而稍停，反倒顺着山路继续往上行。

当她正想伸手去探看那砂中闪耀之时，两名从内走的男一见他们，便声嚷了。

众人跟在她后，一路蜿蜒到山后，又走了好一段上坡，便看到一间模样颓圮的石屋；石屋无窗，屋前厚木板门则落个大锁。

来到供屋，虽然才刚痊愈的初音已是气吁吁，可她的脚步并未因此停顿，而是略过了那祭祀，继续走；半晌，就算要焚雁拉着她才能行走，仍是持继续向上。

那声嚷就像一只铜锣在山谷中被敲响，不消一会儿光景，内的人都跑了来，数一数不下二十人的人群全都是壮丁，其中还包括了鄂多海识得的星库尔。

初音望向山径所及，然后开步继续往上走。

“没事吧？”焚雁持着刀，站到她边，观四方，那警觉的模样似是随时都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无碍。只是…这山是否曾有女被屠杀？”她问向对这里也许较熟悉的鄂多海。

这个应该就是供屋了。

“所以你说那山神山妖吃人的传闻是假的？被当作祭品的女都是人杀的？可…为什么呢？就我所知，那些女应该都是村民的心，有谁会愿意将自家闺女送上山，任人杀害？”

聆那不该现在山里的声响，这回她心中的疑虑更，蓦地一想解谜的冲动驱使她掠过那不知何因缓下脚步的初音和焚雁，急于朝山后走：这时竟就从山谷底刮上来一阵风，那风不但卷起沙尘扑了她一脸，也同时抑住了她的脚步。

“屠杀？应不是，我只听闻过以往这山是祭祀山神的供区，以女为祭，祭祀时是将她们独留在供屋内，然后等候山神妖取命。据说锁在供屋内的女，不三日，就会自动消失，连尸首都找不着。”鄂多海想起那村与村之间传闻多年的民俗。

那是？

原本只能容两三人并行的路宽，越到上反而越开阔；到了一个山助转弯，萨遥青耳边便又传来先前所听过的凿石声，但这回更清晰了，甚至应该连边其它人都听得见。

夹杂在她的闷哼之中，还有些恍若许多女哭泣的声音。

众人不由得转过，便瞧见初音抓住自己的右手掌，额角渗着些许冷汗。

舍利托生…冤哪…

就是这烈的怨念，让当时经过山脚下的她不禁停下了脚步。那时候若不是因为她不适，要不她不会等候至今，一定是直接上山探看，以求个真相的。

过了大约两刻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一较平缓的空地，空地周围堆满了碎石，细瞧碎石堆后固然是极陡峻的山坡，但往坡下一望，那里仍是满坑满谷的碎石。

“你…”“牵好，才不会走失。”他回过脸来对鄂多海笑。

这大山中固然本就堆石如云，可这些布满人力雕凿过痕迹的碎石，究竟是从何来？

朝方向走去，一旁堆满桶、鏊和一些不知何用途的，另一旁则可见炊和一些个人用品如布巾。因为这些杂数量大，所以估计里的人应该不少。

“呜…”风刮到山边，忽地又落下，突留一片诡异的静谧蔓延开来，那令初音发的闷声痛顿时变得明显。

“有人！有生人！”

“因为…呜嗯！”初音话声未，一阵怪风又起，她抬望向那群女魂魄，她们面带憎恨，且均抬起手指向山径延伸的尽，那似是以铁击石声传的来源。“答案就在那儿。”

而其实除了这些被杀害的女之外，这几天在崁儿村附近也多见一些枉死之魂连徘徊，这有着古怪，所以她才会在状况好转后仍滞留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