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然只觉得她可恶，完全看不她哪里可怜。

“加上以你爹那忠心耿直的脾气，若不是得我父王默许、暗示，他可有那胆收留你师父？”

“…”应该是没问题。

“没错。”

“依本王说，白贵妃本是咎由自取，辜负了我父王对她的恩。”

“你小时候练的是月十八式对吧？”

“什么意思？”她不解。

“应是不敢。”

“这件事你怎会知得如此清楚？”芙蓉问。

原来师父有那么一段过去。看来师父一定很先帝，想想这般囚禁着她却又不见她，不是比杀了她还要教她难过吗？

“月十八式适合女孩练，可以调理气血和经脉，然你的会日渐康健。可是后来你练的十八式，已不是当年我父王自创的招式，而是你师父为了逐招破解我父王自创的天日十八式所演练来、过分柔的招式。那练法会让人的气很快散失，寒气却留在内，短期间内你会觉得武艺似许多。可是寒气留在内过久会伤五脏六腑。你会终年四肢如此冰冷，绝非偶然。所以我说，你师父若非疯了，便是存心想害死你。”他说他的看法。

“你想，以我父王的武功，如要生擒那白长虹，哪有办不到的理？”

“你娘是我母后的表妹，你想我母后岂有不知白长虹就藏在你家之理。”

“所以，我父王说得对，不多么宝贵的剑，都是兵，难免沾染了煞气，只会给人带来仇恨和罪孽，你还是把月剑给我吧，以后也别再练你师父教的武功了。”他总算把想说的话说清楚了。

郁郁寡，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也对。”

“所以我猜测，应是母后看父王终究舍不得杀了她，所以提这个建议，等同将她打冷，并由你爹娘亲自监视照应。”公孙然提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假设。

“可怜的师父。”芙蓉难过的说。

现在想起师父常对着窗外一坐便是一整天，会不会正是等着先帝来看她？难怪师父会由生恨，恨起天下男人来。

“那可难讲。当年一个刚生的小婴孩她都想动手杀害了，你怎能猜测她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他冷冷说着。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信不信，你再说我一剑杀了

“因为父王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便将所有珍藏的刀、剑、兵都锁在兆宁里，也不许中嫔妃习武。因本王自幼闲不住，所以常逛兆宁，意外发现父王之前练武的场地，还发现白贵妃昔日练武的本，因当年白贵妃想要杀害的便是当今皇上，这件事在里是决计不能提的禁忌，本王还费了不少力气哄了几位公公，才勉拼凑这件往事；直到后来，父王见我没事便逛兆宁，便将它赐给本王当王府，本王才在兵室里见到了天日剑。”公孙然说。

“为什么不练？我从小孱弱，还好师父教我练武，我才能似今日这般健。而且长虹剑是师父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我怎么可以给你呢。”她不同意，完全不同意。

“你这傻丫，这事是我想追究就能追究的吗？”

“不，你不知。当年先帝驾崩时，我师父疯了似的大哭大叫了三天三夜，最后抱着长虹剑死在房里。”想起发现师父过世那一幕，知了师父心中不能说的秘密，她不觉红了眶。

“你胡说!我师父怎么可能害我!”她完全没办法接受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