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看下去，待会房间我住，你睡大街上。”

“所以你打算到时候上，然后被打得落，好称你不肖之名？”

“东方墨，我若不是为了燕羽，早一剑杀死你。”

“你是在说笑话吗？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成为用剑手，那天下庄也不用办这论武会了。”

湛青脸铁青地看着他，在剑柄上的手微微颤抖，剑喀啦喀啦作响。

“湛青，”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她一惊，差向后。“你一定从没为自己打算过，对吧？”

“凤鸣剑法是你爹天下庄后，从一本武学古籍中找到的灵，剑法绝妙，我听说他传不传徒…你竞要教我凤鸣式？”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她咬牙看着他，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凤鸣剑法以内力为主，剑招不难，若搭凤鸣剑，威力无穷。”

“接下来呢？”他好奇地问。

“我不是问你要怎么睡。”东方墨带着笑意，悄懒地说：“我是问你，既然我已应允，那接下来是不是你回萧家堡，而我继续过我的日，然后半年后我们天下庄见？”

萧湛青略不快。

萧湛青闻言，欣喜的笑容。从云怡酒楼到现在，不，应该说是，自从知妹妹钟情东方墨以来，她首次真心诚意地展开笑颜。

沉好一会，他才。“好吧。”

“下次若有姑娘向我要遗落的肚兜，我只好请她去找你了。”东方墨对她暧昧地眨瞬，不等她发作，转走向后院客房。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东方墨望着她那明显逞的神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真直的喝醉了，要不怎会对这女人心生怜惜。

这下东方墨真的清醒了，他惊讶地看向她手上那把剑。

顿时她整张脸全亮了起来，灿亮得动人心魂，看得东方墨不自觉地屏住了呼。

“我看得来你内力有一定的度，所以要学凤鸣式并不困难，我有把握能在半年内教会你。”

“如果你可以在这半年内变成用剑手，那就这样办。”她没好气地说。

“等论武会一结束，你能不能抛开当家份为自己一件事？任何事都好，但必须是你真心真意想的。”

她神情微变，嘴角逞地勾起。“为当家，当然只能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个，我…无怨无悔。”这十年来，她不知有多少次想放弃，但看到妹妹全心全意的依赖，她是咬牙撑过，即使双手沾满血腥，即使面对难听的言蜚语，她仍不后悔。

“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这样自我牺牲，实在有些过了，让人觉得…恶。”东方墨摆想吐的姿势，事实上他也真的吐了。

“是。你都说不止两次啦。”他真的快撑不住了，开始解腰间系带。

“哈哈，萧当家跟我来吧。”提步之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东方墨回到破碎的桌前，弯从里捞起一把雕工细致的刀，刀柄上竟还留着女的亵衣。他微愣，拿起那件鲜红的肚兜，本想拿到鼻间闻闻，不料被萧湛青一把抄过，扔大门外。正巧打在一名酒客的脸上。

东方墨住的上房确实小小，还分内外室，这让萧湛青松了气。江湖儿女虽不拘小节，但她毕竟是未嫁的人姑娘家，这样大剌刺地与男同房还是一遭。

“就算我现在弃刀从剑，也无法在半年内成为手，我看你早早死了这条心吧。对了，这可不是我拒绝你喔，所以解药记得要给我。”他边打呵欠边说。现在真的很晚了，都快夜啦!可惜姑娘全跑光了，要找谁来床呢？他睛眯眯地看着萧湛青，朦胧中竟觉自己心加快…看来他今天酒真的喝多了。

“你说。”萧湛青心神一凛，他要谈条件了。

东方墨他神情复杂，一时无语。

她张结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为什么？”

“现在你总该知我有多认真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继续：“东方墨，当年我爹在离世前将燕羽给我，我向他保证燕羽未来一定会幸福。我一向信守承诺，所以只要你，我愿意倾相授，绝不藏私。”

萧湛青握剑的手再隐隐作痛，牙齿咬得发疼。

未来，东方墨算是半，所以她并没有违背爹的意思。

“我睡外面地板即可。”屋内烧了炭火，丝毫不觉得冷，睡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