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瞠目结，无话可说。东方墨是个连自己名声都不在意的人，他当然可以说变就变。

“你觉得我会在乎天下庄的名声吗？”

东方传奇错愕半晌，才说：“萧姑娘放心，天下庄的人不会言。”

失魂落魄地走了一段路后，才停下脚步。

“谢谢。”她转与在场的武林前辈们——行礼后，就走下台，走天下庄这片她无心欣赏的院景，走长廊，走大厅，走天下庄那扇门。

“你我履行承诺，我同样也要请你守信。”他伸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我看得来，得到天下第一你并不开心，甚至连笑一下都没有。

“东方墨…”

东方墨走到她前，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睛。“你想到要什么了吗？”

她的嘴微张，却说不半句话来，一双汪汪的睛几乎要滴。

“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如果是这样，我真不知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情，去成全哪个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名声。你知吗？我甚至觉得，天下第一还比不上你那只旧发簪。”气里满是苦涩。

萧湛青惊讶地张大睛。“你怎么可以？这有违天下庄的承诺。”

东方墨地看着她许久，然后叹气说：“只要你快乐，从此拜托报恩的枷锁，拥有自己的人生，就算你告诉我，你只是想为自己煮一桌菜，我都无怨无悔。”手忍不住轻轻划过她微启的，从指尖传来的柔令他心悸，也让他好想不顾一切的…

“我有答应吗？”

“我确定。”轻轻移开定在东方墨脸上的目光，她垂下帘。“回去后，我会立刻替舍妹打理这桩婚事，希望能在半个月内听见天下庄的好消息。”

回萧家堡帮燕羽打理婚事？心再度揪得好好…

她看着他后未束的黑发，此刻的东方墨就和她第一次遇到时一样，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睥睨神态，浑尽是狂放不羁的危险气息，唯一的不同是那双睛…萧湛青微红着脸看向别。“没有。”

她没有再看他一。

“真不记得？让我提醒你。你答应我论剑会一结束，要抛开当家份为自己一件事，任何事都好，但必须是你真心真意想的。”

也许写封信给萧总，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请他帮忙打理就可以了。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一气，松开手，退开两步。“听自己心里的声音，没有这么难，就算任一次，也不会遭天打雷劈的。湛青，我已经等太久了，拜托你，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留下一抹苦笑，转离开。

“你也曾答应我件事情，你忘记了吗？”后响起的声音，让她的心忍不住震颤。

他继续轻声：“若你改变主意也不要，我自有说词。”

萧湛青不语，也不回。

萧湛青愣愣地没有回话。

她呆呆地望着路边的野草。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她要什么呢？

“湛青，我只是在找理由说服自己，我不是在一件对谁都没好的事，我不是一厢情愿的笨。”

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啊。

之后，她仍呆愣原地好久好久，直到微凉的泪落脸颊，她才发现自己的脸得几乎要烧起来，心更是难以控制地狂着。

“你不用现在告诉我，但是，你听清楚了。”他近她的脸，继续说：“在我和燕羽拜堂前，你如果还是没有答案，我就立刻拂袖而去。”

但是，不回萧家堡，她又该往哪里去？心中一片茫然。原来得到天下第一的觉，竟是如此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