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跟着萧总一起和爹学经商，大家都说你是因为爹要你担负当家重责，不得不学。可是我知，不全是因为那样。你是因为喜那些饰品吧，你尤其喜发簪，你后来还学着自己雕刻不是吗？”

只见萧湛青突然发愣起来，动也不动…

“你羡慕我什么？”要什么有什么的是燕羽啊，她有什么好让她羡慕的？

这话令萧湛青愣住。

——你知吗？我甚至觉得天下第一还比不上你那支旧发簪。

东方墨的话不断在萧湛青心里重复着，还有那张总是温柔看着她的俊容颜、调侃她时的使坏表情，以及最后见面那次，他难掩的凄苦神…好痛！她的心好痛！

“我一直以为天下第一是你最想要的，可是你从天下庄回来后，我在你上看不到任何雀跃，觉你只是去打了一架而已。”

——听自己心里的声音，没有这么难，就算任一次，也不会遭天打雷劈的。

见脸略显苍白，她知自己说中了一些事情，虽然不知是什么，但她很确定必然是重要的事情。

“你一旦决定要什么就很少改变，不这件事情需要多少时间、多少力气，你都不会放弃。小时候我们一起学凤鸣剑法，我才学几天就不学了，可是你从不放弃，持要学到好。所以爹最后把凤鸣剑给你，你从此剑不离；我知，那把剑就是你那时候最想要的。”

萧湛青却在那看似不在意的笑容中发现了一丝苦涩。

“呵呵，也对喔，是萧家大当家，要什么有什么。”

“，别老是别人要什么、想什么，你偶尔也该听听自己的心音啊。”希望不会像她一样，连自己的心音都听不懂。燕羽突然失笑想着。

“后来…好像就没看到你要什么了。但是那些东西到现在仍是你的最。你总是如此执着地朝自己喜的事去努力，持要达成。我…真的不来，所以我才好羡慕你。”她同样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一直以来，她要什么几乎不用力气就能得到，而那些东西如今又在哪里？

“，你看这白玉耳环，好啊，是哪家商号的东西，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就算临时喊停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错到最后再来后悔好。”

萧湛青嘴微张，没想到妹妹连这件事情都知！

“真的啊？”她一下摸摸这个，一下摸摸那个，神情跟个孩没两样。

“，虽然老是放弃、老是在改变主意的我很不可取，但是，”她认真地看着湛青说：“偶尔改变主意并不可耻啊，人总有判断错误的时候，你怎能一直错下去。”

“这是给你的，我怎能拿。况且我若真要这些东西，改日去商号挑就好啦。”

“不过，这一次，”燕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好像有些不一样。”

回忆一一滴回来了。没错，她想要凤鸣剑，那是她来到萧家堡第一件想要的东西。

“天下第一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我怎么可能会不兴。你想太多了。”

她哑然失笑，随即放回桌上。

萧湛青的目光突然落在桌上那对白玉耳饰，怔忡了好一会。

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她…究竟要什么？

“燕羽，我没想到你…”“放心啦，我也没那么自怨自艾。像我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日可以过得轻松。”燕羽淡淡笑着。

“你唷，要你平日多关心商号的生意你不要，这些全是萧家商号的东西，包括这嫁衣也是自萧家布行。”萧湛青笑说。

——答应我论剑会一结束，要抛开当家份为自己一件事，任何事都好，但必须是你真心真意想的。

萧湛青一愣。“哪里不一样？”

突然间，缠绕多日的疑惑、不安慢慢从她心里退去，萧湛青不自觉有如雨过晴天般，湛蓝清澈的笑容。

“，你喜这对耳环吗？那送你。”拿起耳环，二话不说地就到萧湛青手中。

燕羽兴奋地一件一件拿起来把玩，一扫前晚的霾。

萧湛青的心噗通噗通着，手心开始冒汗。改变主意…

“，你知吗？从小我就好羡慕你。”燕羽看着湛青说。

她拿下发髻上的木发簪，愣愣地看着…也许，她真的该任一次了，这是她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