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想起额上还沾着墨，文丞佑一阵困窘。

两人惊讶地看着跟在后的文丞佑。

“难我的有错？”莳香打断她的话。“我都没说什么了，你一来就酸言酸语往我上泼？”

“什么不利的言？嬷嬷这话我听不明白。”莳香挑眉。

见她语，莳香也没咄咄人，只：“五少爷不是莳香可以攀得起的人，嬷嬷不用多心。”

瞧着文丞佑三番两次维护她，莳香其实动的，可一想到嬷嬷的话语，便警觉起来，把这份动与好活活掐灭。

而在一旁偷听的文丞佑忽然佩服起莳香来了，她虽然偶尔闹腾得让人受不了，可绝对不是没脑的人，三言两语就把胡嬷嬷堵得说不话来。

胡嬷嬷垂下，应了一声，可心里却在嘀咕，莫不是你们两个如此格之事，当老婆喜闲事？

“你少给我装蒜，我已经让人回去告诉太太你了什么好事，我看过不了多久你这差事也得砸了。”胡嬷嬷厉声。

“我见嬷嬷年长所以才总让着，可您也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的差事砸不砸不是你说了算。至于五少爷的事，我要真有歪心思，早大声嚷嚷了，死缠烂打让他给我个代，哪还会在这里好声好气跟你说话。”莳香不冷不的说。

“你——”

等少爷回来，兄妹一块儿说话，莳香自然也在场，婢、嬷嬷们也都在，莳香也没什么格的事来，就是有时说话不客气，喜与文少爷闹上几句，逗得七姑娘呵呵呵直笑。

胡嬷嬷冷哼一声。“明人前不说暗话，你这逮着了机会就想钻的人我是见多了，也看过不少手段，你这般大胆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嬷嬷越说我越糊湖。”莳香继续装傻。

他们两人相差太大，不是良——

胡嬷嬷一听，顿时语。扣去睡觉的时辰，莳香与七姑娘大半时间都在一起，五少爷则是到庄外与齐老爷还有其他村民一块儿讨教农事，大半也不见人影，才来几天都晒黑了。

她故意勾起笑，促狭地以手指在自己额上画了一。“少爷还是赶洗了吧。”

“嬷嬷。”一声斥责传来。

“嬷嬷我问你，一天十二个时辰，扣掉我睡觉的时间，我在七姑娘那里几个时辰，在五少爷跟前几个时辰，您记好，说来给我听听。”她笑不笑地问。

她也曾细心观察过莳香与五少爷的神情，并未发现有何不妥，莳香也从没什么眉目传情小动作，若不是方才在书房中见到两人在一块儿，莳香又坐在少爷上，她哪会怀疑？

文丞佑听得火冒三丈。这个长妇，一丁事就告状！

说话，若传不利少爷的言，我可不会与你客气。”

“倒是个伶牙俐嘴的。”胡嬷嬷凌厉地瞪她一。“你要真没心思，怎么老往少爷面前凑？”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嬷嬷还要我教吗？”他冷声，这些话若传到外，对莳香的名声有害。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自是最好。”胡嬷嬷冷笑。“不过刚刚的事里难是老婆了？你个乡下丫没半廉耻，跟男人在一块儿，还骑到——”